黄姓富商看着手中的药丸,喜形于色,张开口却激动地说不出话。
乌灯和尚向众人解说道:“佛祖以赐下灵药,接下来此药丸会发生蜕变,由黑变白,佛性越高、心越诚,蜕变就越快,像黄施主这般心诚者,再加上佛宝的佛气加持,只需一日便可完成蜕变。”
陈颍听了心中想着这乌灯和尚倒是机智,用一个“蜕变”不但让“灵药”更加高深,还留出机会将之掉包。
黄姓富商成功求得了灵药,让殿内众人都跃跃欲试,就开始被老妪拽住的那名中年汉子狗娃儿,已经激动地走向乌灯和尚了。
黛玉等人已经看了一遍乌灯和尚的把戏了,陈颍料想这贼和尚也没有其他手段了,不想再浪费时间让黛玉她们辛苦等着了。
陈颍招手让岳象风附耳过来,吩咐了一番后让他前去。
就在狗娃儿已经走到乌灯和尚面前时,突然从身后出现一个精壮的年轻汉子将他单手提了起来,放到了身后。正是岳象风。
“磨磨唧唧地跟个软脚虾一样,既然你没想好,就让小爷我先来。”
岳象风走到乌灯和尚身前,四不像地作了个佛礼,然后道:
“大师,咱们开始罢。”
乌灯和尚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为何要在佛前欺压弱小,此为罪孽也。还请一旁静心悔过,不然这药是求不来的。”
岳象风指着香案道:“大师,这药能不能求来你这么知道,不如你给岳某验一验,看看我与佛祖有缘没有。”
乌灯行走江湖多年,隐隐感觉到岳象风可能是来砸场子的。
乌灯和尚面色不变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岳施主不信贫僧,那便来测过。”
岳象风大笑着跟着他到香案前。
“大师,我腿上有伤,跪不下去,就站着能行吗?”
殿内众人纷纷指责岳象风对佛祖不敬,岳象风回头作了个凶状,吓得众人纷纷低头,一只手就能轻松地提起一个成年汉子的存在,他们惹不起。
乌灯和尚取来一张黄表纸递给岳象风,然后道:
“岳施主有伤在身,不跪也可,我佛会体谅的。”
岳象风道:“佛祖果然是大气之人,对了大师,我能不能用自己的清水啊,这盆水别人用过了,万一有影响呢。”
乌灯和尚给岳象风的本就是正常的黄表纸,什么水都一样,现不出字来,自然是“大度”的答应了。
岳象风取下腰间的水袋,又从僧人手里夺来方才盛放黄姓富商物品的托盘,将水倒在盘内。
等乌灯和尚念完了经,岳象风伸手要将黄表纸放入托盘中,就在将入未入之际,岳象风突然收回了手。
“大师,我觉得既然这水是我自己的,纸也应该我自己取才行,不然沾上大师的佛气,就测不真实了。”
乌灯抬手要拦下岳象风取纸的手,别岳象风反手捉住,动弹不得,看着岳象风取了一张做过手脚的黄表纸。
在场的人纷纷怒了,顾不得岳象风有多厉害,叫嚷着上前,要将岳象风打出去。
黛玉等人看着这群情激愤的场面,不由后怕,幸好之前陈颍没有听她们的话直接开口揭穿乌灯和尚,不然这些疯狂的人会不会信不说,肯定会冲上来攻击陈颍。
岳象风丝毫不惧,将乌灯一把提起,举在身前,大喝一声:“滚回去。”
众人被吓得纷纷后退,然后又一脸屈辱地想要上前拼命。
这时乌灯反应过来,反正岳象风用的是他自己清水,就算拿的是加工过的纸,也不可能现出字来。
“诸位施主切勿动怒,就依岳施主所言便是,让他自取了纸来测。”
众人有了台阶,都退了回去。
岳象风也放下乌灯让他重新给手中的黄表纸念经。
这时,殿外有人高声喊道:“县尊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