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被识破,陈沁鼓着小脸,不满地道:
“哼,哥哥你在狡辩,你明明更喜欢琴儿,琴儿一来,你就来我这儿了,现在你还帮她不帮我。”
陈颍惊了,这就是小孩子的诡异逻辑吗。
“我昨天才回府上的,而且一回来不就来看你了吗,沁儿你“选择性失忆”了?”
“我不管我不管,哥哥你昨天过来是因为有事要问,不能算。”
陈颍对她的脑回路哭笑不得,问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
陈沁道:“琴儿她呵我痒痒,哥哥你也得帮我呵琴儿的痒痒。”
陈颍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那可不行,咱们接了琴妹妹来府上顽,结果两个人合起来欺负她像什么样子,薛二叔知道了以后再不敢让她来了。
你换个条件罢,要不我给你做一个新奇顽意儿怎么样?”
“真的吗,那沁儿要音乐盒,得是哥哥新做的那种才行,不要以前那种笨笨的音乐盒。”
看着陈沁一脸狡黠笑得像只小狐狸,陈颍不由地感觉好笑,绕了半天原来在这等着呢。
“没问题,哥哥答应你,一定赶快做好了给你。”
陈沁这才高兴,还不忘自己的小姐妹,
“哥哥,还有琴儿呢,你刚才说我们两个都是你的妹妹,那琴儿也得有音乐盒才行。”
“行行行,放心好了,肯定都有的,还用你提醒我。”
看到陈沁能跟宝琴相处的这么好,陈颍心里也是一阵欣慰。至于陈沁要的新版音乐盒,陈颍早就吩咐工匠在做了,怎么可能忘了自己的妹妹。
所以这波是答应了条件,但又没完全答应。
背后偷偷谈论颍哥哥被抓个正着,宝琴进入全程害羞状态,红着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颍见状明白,自己要是还留在这儿的话,她们这“茶话会”是办不下去了,便以尽快去安排人做音乐盒为由起身离开了。
翌日,陈颍锻炼完洗漱把,去看了看陈沁和宝琴两个,小孩子贪睡果然还没起床。当然陈颍自身也是小孩子,但他比较奇特,貌似是因为多了一世记忆,陈颍很容易进入深度睡眠,睡眠质量是杠杠的。
陪老爷子用罢早膳后,陈颍待在三恪堂读书,梅笔突然一跛一跛地跑来神色有些着急。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陈颍放下手里的书问道。
梅笔不忘先跟陈颍行了个礼,才开口道:
“爷,听雪院那边正在收拾行李呢,那位爷好像是要走了。”
陈颍有些疑惑,李铭要走了,难不成是昨日被落了面子生气了。
旋即陈颍又否定了这个猜测,李铭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要不然昨天当场就翻脸了。
“走,过去瞧瞧。”
去听雪院的路上,陈颍一直在分析李铭这波操作的目的。
从李铭的利益方面来看,不管自己答不答应陪同他游玩,他都应该在宣旨毕后,在陈府多留上几日,让那些盯着双方的人以为他和陈家关系很好。
这是堂皇阳谋,陈家不可能主动开口送客,不让李铭留在府上;外面的人就算知道这是李铭故意为之,还是会猜疑陈家是不是投效李铭了。
等到所有人都觉得陈家和李铭是一条船上的人时,陈家也就真的成了他一伙的了。历史上不少皇子都是用此阳谋算计大臣站队的。
可李铭偏偏没这么做,难道他真的不是为了得到陈家的支持,来拉拢陈家的。
陈颍想不透,也不敢往下想了。
再想下去就只有一种可能,李铭真的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而来,那么……
陈颍在梅笔疑惑的眼神中连连摇头,把自己的推测甩出脑海。
到了听雪院,守门的依然是昨天那两位,这次两人没有再阻拦,抬手将陈颍请进院子里,然后反手将梅笔拦在外面。
陈颍往李铭住的厢房行去,一路上看见不少内侍忙着搬东西,看来李铭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的要走。
进到屋内,看见李铭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出神。
“殿下怎地突然就要离开,可是我招待不周了?”
听到陈颍询问,李铭回过神来道:
“我此行任务已毕,自当回京,有什么突然的。
何况陈公子你要专心准备府试,我自然不好再留在贵府,打扰到陈公子读书岂不是罪过。”
李铭面色冷清、神色淡然,说的话却透着一股幽怨味道,让陈颍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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