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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陈府。
在甄頦下葬后的第三日,竹砚也回到了颍川,离开金陵前他和底下的护卫故布迷阵,领着甄家的眼线四处兜圈子。
直到那位擅长化妆易容、模仿声音的高手“阿朱”成功离开金陵之后,他才带着一众护卫回返颍川。
竹砚很是佩服“阿朱”这样的奇人,一身易容化妆之术让人难辨真假,再加上能把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
以假乱真,神乎其技。
最叫竹砚羡慕的是,“阿朱”这名字还是陈颍亲自改的。
说是“阿朱”这名字很符合他这一身出神入化的易容术,竹砚也不懂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不过爷的事他不懂的多了,唯境界不够罢了。
“爷,你这番谋划简直神了,绝大部分都和爷的计划一模一样,连甄家那些人的应对都料的准准的。仿佛他们在拿着爷写好的剧本演戏一般。”
面对竹砚的激动和对自己的吹捧,陈颍淡然一笑。
“别拍马屁了,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咱们事先调查到了诸多资料,加以分析,了解了那些人的心性和习惯,。
如此准备之下,料到他们的反应又有何难。
此番可有没有出现什么变故?”
竹砚回道:“爷,大的变故没有,小的倒是有三件。
第一个便是那个吴熊,本来只是留下他举证甄应嘉灭口一众水匪的事实,谁知他憨笨粗鄙将甄应嘉起了个半死,否则我一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把甄应嘉气到口不择言,自己漏了话柄。”
说完竹砚还模仿了一下吴熊当时的神态和说的令人发笑的粗鄙之言。
陈颍笑道:“这倒算是一个意外之喜,还有什么?”
竹砚神秘兮兮地笑道:“甄家那位甄顥上报说甄应嘉被甄頦气得失言,不小心说出了当年甄頦的父亲甄家大老爷的死与他有关。”
陈颍不屑的笑道:“这甄应嘉还真是个自曝小卡车啊。
很多豪门大族里,一个个争权夺利,眼里哪儿还有什么亲情可言,有这等阴私事再正常不过了,且先记下,加以调查,说不定以后可以用来攻讦甄应嘉。
那甄顥此次任务完成的非常好,该给的奖赏一定不能少了,甄家待他不仁,他心里有怨恨,咱们就施些恩惠,他便能成为咱们手中一把随时能砍向甄家的刀。
他主动上报这件事,应该是有所祈求罢?”
竹砚嘿嘿一笑,“爷料得再没错了,那小子怀疑他生母的死与此事有关,想请爷帮他调查一下当年之事,他也好明白这些年在甄家受了这么多屈辱是因为什么。”
“此事可以答应,派人去查证之后,把能告诉他的部分都告诉他。
甄顥这样的人,因为成长环境的影响,心眼极小,若是不帮他,他必会觉得我们只不过将他当做棋子,今后就不会再一心一意做事。
但他这人又很容易满足,有些帮助恩惠他会记挂感激,对咱们有归属感。
第三个变故是什么?”
“爷,这第三个也不算是变故,是我自己的猜测。
爷算准了那汪仁同会去甄家请罪,做一番表面功夫,并加以利用,将册子送到了甄家手中,实在是一举多得的妙计。”
陈颍笑骂道:“德行,别拍马屁,有话就赶快说。”
竹砚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就是小的觉得,那汪仁同被也算计了,要是他跑去找甄家解释,那甄顥岂不是就危险了,爷怎地没有提前防备这一手。”
陈颍笑道:“你能思考这些,不再是一味莽撞暴躁地吵着冲上去,看来进步很大嘛。
汪仁同与甄家已经是离心离德,互相走到了对立面,就算汪仁同愿意与甄家和解,甄家也容不下他了。
以汪仁同的性格,断然不会以德报怨,去提醒甄家小心甄顥是咱们的暗子,他巴不得我们继续让甄家倒霉,好腾不出手去与他算账。
若果真汪仁同失了心智,要揭破此事,那咱们防也没用,只能待事情发生后将甄顥救出来。”
“原来如此,爷真是将人心看的通透。”竹砚由衷地感叹道。
陈颍想到自己前世出于兴趣学了三年心理学,研究了不少案例,做过不少性格分析。
无他,唯手熟尔。
PS:实在是很抱歉,中午忘记设定时发布了,去自习室复习没带手机,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