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奇葩捆绑之后,两人来到崖洞边沿,陈颍再次将那条儿臂粗的藤蔓勾过来,然后对李铭道:
“殿下,看仔细了。”
“这第三根藤条,一端的活套要先套在主藤上,然后,另一端就用刚才的方法将上半身和下半身的藤条绑在一起,记住,一定要绑的牢牢的。”
陈颍边说边慢慢演示着,藤条一段是活套,也就是先绑出一个环,然后用藤条另一端穿过这个环,形成一个可以活动的圈,将主藤套在圈里。
这样一旦失手下坠,在重力的作用下,那个可以活动的圈就会收缩,紧紧勒住主藤,然后将下坠的身体拽住。
至于身上的那两部分,就是为了分担受力,很简单的原理。
“看清楚了吗?”演示完毕之后,陈颍再次问道。
“嗯,看清楚了。”李铭点点头,脸上有些雀跃。
“那好,我先下去,等我下到一定距离之后你再下。”
说完陈颍便双手拽住藤蔓,脚上一用力便跃了出去,之后便是手脚并用,一点一点缓缓下落。
大约陈颍下去有一刻钟之后,李铭学着陈颍扣住石壁上的缝隙,探身将藤蔓拉过来,然后将活套套在藤蔓上,另一头在身上绑好,再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疏漏之后,她一脸兴奋地跃出崖洞。
感受着身上藤条因为身体下坠而收束,但那股力道并不重,完全不会被勒到疼痛,李铭这才真正明白了陈颍搞这一套的效用。
要是陈颍能看到李铭现在一脸兴奋的样子,估计会不屑地说一句:这就把你兴奋成这样?要不是时间近,我都能用藤条编一个吊篮,舒舒服服地躺着滑下去。
与此同时,陈颍距离那个石台的高度已经不远了,正略作休息。感受着头顶藤条的晃动,陈颍明白是李铭也下来了,当即不再停留,继续往下爬。
等陈颍终于来到石台附近时,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这还不是最难受的,因为身上穿的夜行衣是防水的,也就是说它不透气,感受着浑身汗湿后却无法风干,一直黏糊糊的感觉,陈颍心里苦哇。
万万没想到,原本的聪明创意,到头来竟是自食苦果。
忍着身上黏腻的不适感,陈颍估算了一下高度和距离,开始晃动身体,让自己荡起来。
陈颍单手抱住藤蔓,另一只手去够石台,十数次来回摆动之后,陈颍终于抓住了石台边缘,并且扛住了往回荡的力道,没有再被藤蔓扯回去。
用力爬上石台之后,陈颍手脚摊开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任由汗水滑入嘴中,化作苦涩的咸味。
躺了许久之后,陈颍似是想起什么,艰难地翻身,爬到边沿探头往下看,然后露出一个似哭非笑的怪异表情。
因为他看到,在下方不远,藤蔓的尾端,离水面的距离并不远,刚才他看到石台便一心想着荡过来,竟忘了先看看下面的藤蔓还有多长。
【太蠢了,这波操作简直蠢爆了,怎么就不知道先往下看一眼呢】
陈颍以手掩面,为自己刚才像猴子一样荡来荡去几近力竭的事感到无比羞耻。
事已至此,再羞耻也已经这样了,陈颍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件事,继续躺着休息,等待李铭下来。
两人在石台上会合,因为陈颍已经在石台上的缘故,李铭并不用像猴子一样再荡一遍,过程很是轻松。
“殿下,下面是一条河,藤蔓末端离水面并不算高,待会儿我们这样……”
一番叮嘱之后,陈颍让李铭先在石台休息,依然是他先一步下去,下去之前,陈颍将藤蔓牢牢卡在两块岩石之间,这是为了防止他下去之后,藤蔓会被带离石台,直接将李铭给拽出来。
当然,此举也能方便后来者,让他们直接就能到石台上休息,不必再荡一次。虽然会使下端离水面的距离变高一些,但并没有多大影响。
距离藤蔓末端还有一小段距离时,陈颍便稳住身形,单手将连接自己和藤蔓的那根藤条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