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帝眼眸一沉,说道:“有话你且说便是,你是朕的兄弟,有什么是不当讲的。”
陈颍猜测,此刻顺治帝心中,一定在说:既然不当讲你就不要说出来。
忠顺亲王看了三人一眼,向顺治帝拱手道:“臣弟听闻,昨日大皇子和二皇子信马由缰在山里闲逛,赏了一天的风景,竟是一箭未发,一头猎物也未得。”
“臣弟知道不该说这些,但是其他的宗室子弟都在积极打猎,力争上游,两位皇子乃是天家表率,却这般悠闲,把打围当成外出游玩,难免遭人诟病。”
顺治帝眉头一挑,看向李镬李铭道:“你们两个可都听见了?”
两人忙道:“回父皇,儿臣听到了。”
然后又朝着忠顺亲王行礼道:“多谢王叔教诲。”
忠顺亲王笑呵呵道:“不敢说什么教诲不教诲的,不过是提一点建议罢了,你们能听进去,王叔也是很欣慰啊。”
陈颍却有些纳闷,这个忠顺亲王无缘无故地说这个干嘛,这不是得罪人嘛。觉得其中必有缘故,可又想不出个头绪来。
猛地陈颍想到了自己身上,忠顺亲王故意点出李镬李铭昨日没打猎的事,就是为了逼他们去打猎,会不会真正的意图是为了让自己下场打猎?
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啊,自己和忠顺亲王无怨无仇的,甚至因为《女驸马》的关系,忠顺亲王对自己还很是友好,犯不着找自己麻烦啊。
正当陈颍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忠顺亲王突然将话题转到他身上,笑道:
“陈颍,不知你近来可有再作出什么好戏曲没有?之前那一出《女驸马》本王可是百听不厌,每日都要听上一出。”
听到询问,陈颍反应过来,忙答道:“回王爷,承蒙皇上隆恩,让我跟着二殿下到上书房读书,如此荣恩,实在不敢辜负,是以近来都在专心进学,并无闲暇再作戏曲。”
听闻此言,忠顺亲王面露失望,啧啧道:“着实可惜了,你小子这么好的天赋,怎么能不务正业呢。”
陈颍暗中翻了个白眼,不止陈颍,在场的人都是齐翻白眼,也就忠顺亲王这样不着调的人,才能把读书进学说成是“不务正业”。
“正好这几日打围,你也不用去上书房,待会儿你就去我帐里,本王要好好和你交流一下戏曲。”
听到这话,陈颍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家伙,忠顺亲王可是京城有名的烧饼王,喜好男风,爱“贴烧饼”,去他帐里?陈颍光是想想,就一阵恶寒。
“多谢王爷厚爱,只是我身为二殿下的伴读,不光要陪着二殿下读书,这君子六艺的其他几项,也是不能落下的。”
陈颍抬出李铭当挡箭牌,去忠顺亲王的营帐,绝对是不可能的,鬼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忠顺亲王当即就有些不乐意了,“你小子敢不给本王面子?不是你自己说不忍见鸟兽丧命与弓箭之下,不参与打猎吗,现在又拿打猎来当借口,你当本王好糊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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