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瞪了陈颍一眼,挖苦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你陈子阳能言善辩,就连父皇都被你说的龙颜大悦,还怕我母后问罪于你。”
陈颍心道:这能一样吗。
两人来到凤藻宫,便有宫女奉茶,李铭还特意吩咐,让人取来一碟桂花糕。
陈颍看着被李铭推到自己面前的桂花糕,惊讶道:
“殿下,这个是给我的?”
李铭点头道:“方才用膳时见你很喜欢吃这个,快吃罢,待会儿母后回来你就没机会吃了。”
陈颍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怎么像是在送行一样,难不成孙皇后待会儿要送走我。
“殿下,臣此时不饿。”陈颍觉得有点不对劲,并不打算吃那些桂花糕。
李铭冷道:“爱吃不吃,待会儿你想吃也没机会了。”
陈颍眉头微皱,问道:“殿下,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这整的跟要送我赴刑场一样,怪吓人的。”
李铭也不回他,拿起一块儿桂花糕优雅的品尝着,也不再看陈颍,一副我就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陈颍心中纳闷,暗想该不会孙皇后真的要狠狠收拾自己一顿,给他丈夫出气罢,不能够罢。
李铭用完一块桂花糕,用帕子擦去嘴角的粉渣,然后又喝了一口茶,这才悠闲自若地看向陈颍。
见到陈颍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李铭扑哧一笑。
随后更是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这一下陈颍更是一头雾水,眼前这位究竟在搞什么鬼,莫名其妙就突然笑的前仰后合。
【怕不是有个大病!】
“殿下,何时如此高兴?”陈颍问道。
李铭咽了口唾沫,止住笑意,拿帕子抹了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儿,方道:
“陈子阳,你可真是太逗了,我就故意吓你一下,没想到你这么紧张。
别说,你眉头紧皱的样子,蛮可爱的。”
陈颍暗骂一声神经病,没好气道:
“殿下,人不能,至少不应该那么小心眼。
不过就是刚才你给我使眼色的时候我没听你的,你至于这样吗?”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李铭哼道。
“而且你陈子阳也好意思说我小心眼,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得罪了你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殿下,这岂能相提并论,那些人可是要踩着我的头上位,甚至是想要我的性命。
我刚才不过是没理会殿下你的好意,你就这样捉弄我,不是小心眼又是什么?”
“你们两个争论什么呢?在外面就能听到你们的声音。”
孙皇后的到来打断了陈颍和李铭关于谁更小心眼的争论。
两人忙起身向孙皇后行礼,李铭抢先道:“陈颍他担心母后叫他来是要训斥他,儿臣就嘲笑了他两句,谁知他自尊心受创,便与我争辩起来。”
陈颍撇了撇嘴,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小心眼捉弄我,竟还倒打一耙。
不过陈颍也没辩解,一脸淡然,好像一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模样。
孙皇后到上首安坐后,看向陈颍训斥道:
“陈颍,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一声不响将玉儿送回扬州,竟还不让赵嬷嬷随行,要是玉儿出了什么事,本宫唯你是问。”
陈颍一愣,这剧情展开不对啊,不是应该训斥自己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吗,再不济也该说自己和李铭吵闹的事。
怎地因为黛玉的事情训斥我。
“回娘娘,赵嬷嬷和董嬷嬷是娘娘的人,臣不敢擅自做主让她们出京。
而且臣也担心她们二位去了扬州水土不服。”
孙皇后不满道:“你总有理由,本宫看你根本就没将玉儿放在心上。”
陈颍忙道:“娘娘,臣身边的两个丫鬟也跟着去照顾玉儿了,玉儿肯定不会有事的。”
“行了,本宫暂且不追究你,你出宫去罢。”
孙皇后摆摆手让陈颍出宫,并指了一个宫女带陈颍出去。
陈颍一愣,刚才还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结果这样就让自己走了,怎么有些虎头蛇尾。
“本宫事先告诉你,要是玉儿有半点儿差错,本宫可不会轻饶你。”
陈颍连连保证,然后在孙皇后的挥退下随着宫女离开。
“你也看到了,也听到了,林家那位是陈颍的心尖尖,你怎么争?”
陈颍离开后,孙皇后挥退所有宫女太监,看向李铭问道。
李铭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孙皇后叹道:“铭儿,记住你的身份,你是皇子,是未来的天子。
陈颍将会是你的臣子,而且是能臣干臣,是能辅佐你的人。
你若是放不下这段感情,一味地陷进去,最终只会和陈颍君臣离心,甚至反目成仇。”
“母后,儿臣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