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澜穿着单薄的月白睡衣,刚刚翻身上床,忽听门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赵姑娘,你睡了吗?”
她一听是李羡的声音,不由得柳眉微蹙。
夜半三更,他来次做甚?
听他声音又似有要事。
犹豫半晌后,她才提胸高声发问:“如此三更半夜,李捕头有何事不能明天再议?”
“来不及了,你先把门打开。”
李羡话刚刚脱口,才觉似乎不妥,又急忙解释道:“是关于案子的事,我这里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吱!”
门扉从里面打开,满脸狐疑之色的赵安澜,步入月光辉映中。
芙蓉花腮柳叶眉。
月光下的美人更显可人儿,李羡完全没那个心思欣赏,望着她致歉道:“叨扰姑娘休息,李羡多有得罪。”
“有话直说。”
见她从房中走出,李羡也知这是在避险,便稍稍退后几步,以证清白,又恭敬问道:
“敢问赵姑娘,你们是如何得知,行凶的是血魔,还不是其他人的。”
赵安澜芳心稍安。
她还以为……
李羡见她沉默不语,心中极为焦急,想起如花的话,又说道:“以我的推断,行凶者并非血魔,而是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赵安澜顿时色变。
“不可能,血魔索命害人之事,乃六道司前辈亲口断定,且府城的死者全身血液尽失,与血魔的手段一般无二。”
李羡摇摇头,胸有成竹的说道:“赵姑娘是修行人,应当比我更清楚才对,吸噬血液的术法,可是不再少数。”
这些信息都是从白无痕口中得知,之所以没有去问他,也是有原因的。
与二人熟络后,他才得知。
这白无痕在六道司甚少接触外人,有时十天半月也不踏出房门半步,就像待字闺中的少女般。
来此处办案缉凶,还是被他师父逼来的。
听到李羡的话,赵安澜微蹙柳眉,道:“修行噬血术的修行人确实不少,但有这份道行的着实不多,虽然他销声匿迹多年,但在六道司留下案底的也就他一人。”
原来是猜的。
李羡不由无语起来。
你们这儿办案都这么草率的么,随随便便就将嫌疑犯给定下了。
不过想了想,他又觉得似乎说得过去。
当你有一项手段闻名江湖后,只有是死于此手段的人,都会被各路豪杰默认是你干的。
参考:慕容复。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有人栽赃陷害,混淆视听。”李羡摇摇头,径直说道。
“有何证据。”
赵安澜直接问道。
“没有!”
李羡的回答同样干脆。
“告辞!”
赵安澜毫无犹豫的转身进屋,砰咚一声关上房门。
望着紧紧关上的房门,李羡嘴角荡漾着微笑。
至少目前可以笃定的是,自己的猜想的确没错,凶手是似玉无疑,但不代表她就是血魔。
而血魔在此的消息,定是始作俑者的她暗中传出的,目的正是引自己离开云梦县。
甚至,
李羡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们应当已经知晓血魔的下落。
可他还是搞不懂,为何要将自己引开,那血魔又是为何来此?
而这一切。
刚好有鬼可以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