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再冷着脸，可乔左和骆季同分明发现他的俊脸红了一些，两人相视偷笑，又相约凑到后面去说话。

纪九礼与程再齐肩走，两人静了几分钟，程再实在没忍住，黑着脸问：“一个两个的，都闲是吧？有什么事你就说，总看我做什么？跟你对话的是我的嘴，不是脸”

纪九礼摇头，笑的如沐春风：“明明答案已经出来了啊”

“……别给我整你们教育部那套，说人话”

“你喜欢宁若”

这句话是非常笃定的语气。

程再停下脚步怔住，眸光闪了两下，随即面上羞赧，生硬反驳：“假话你别张口就来行吗？”

“你知不知道不落城里最容易看穿你心思的是谁？”

纪九礼悠悠一笑：“是我”

“……滚”

程再懒得理他，俊脸全然红了个透，低着头往前走，纪九礼温笑的跟在他身旁，边走边说证据。

“从小到大我没见过你跟哪个女生走的这么近过，跟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都不一样”

他又低声笑了笑：“而且，你在遇上她之前可从来不爱管别人，现在宁若去哪你都要问一问，你去哪也要跟人报备，怎么着，你已经单方面私定终身了？”

“……”程再憋了一口气，黑着脸，却无从反驳。

纪九礼继续：“别说你是在关心女队员，因为你的区别对待太过招摇了，右右和孙雨萌，你搭理过吗？”

程再试图反驳：“乔右有她哥，孙雨萌……有她队长”

“居雨信想护着她的时候，你怎么说人家的？”

“……”

纪九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程再目光瞥向一边，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心里却一点儿都不平静，几乎是翻江倒海。

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意死了，费劲心思来接近他，结果赛程还没过半，就得手了……

太轻而易举了，万一不珍惜他怎么办？而且他哪儿那么容易就能被人拿下的！

程再拍开纪九礼搭在他肩膀的手，冷脸说道：“你嘴巴严实点”

“……”纪九礼有点懵，然后弯眸轻笑：“你承认的倒比我想象的快，不过，恕我无能为力”

“……让你保个密，怎么就无能为力了”

“……你太明显了，宁若在你这儿的特殊性人尽皆知，你喜欢她这件事根本瞒不了”

“……这，这么明显？”

“非常明显”

程再薄唇紧抿，不说话了。

纪九礼有点好奇：“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北城那会儿？”

“……是她先喜欢我的”

纪九礼的头往后仰了仰，眼神中带着明晃晃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