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河间敌踪(1 / 2)

八月七日。

义军终入冀州境内。

再说许久不见踪影的张飞张翼德。

张飞领斥候队为大军前驱,斥候不仅要探路,搜寻敌军动向,还肩负着为后军摸清水源地,村庄等补给点的任务,还要频繁往来向大军汇报情况。

繁重的任务全压在十几个哨骑身上,人人人困马乏。

张飞上衣脱的脱的赤条条的,然后光着身子穿着扎甲,扎甲在他虎背熊腰的身上挂着,像个背心,张飞肌肉虬结的肩膀外露,背和胸膛也部分外露。

举着水袋,张飞喉咙抖动,咕嘟咕嘟很灌了几口水,被晒得发烫水囊里的水也是热的,带来不了一点凉爽。

张飞抬头看着天上毒辣的太阳,太阳晒得他睁不开眼。

又骑着马缓走了一段路,觉得马力歇的差不多了,也不跟自己麾下的士兵打个招呼,“驾!”张飞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坐下的黑马瞬间窜了出去。

跟在张飞身后七八个骑兵一见张飞跑了,手忙脚乱的赶紧纵马跟上。

慌乱中,一个骑兵的水囊脱手掉了也不敢下马去捡,只求快点追上张飞,能不挨鞭子。

在张飞手下当差,是件苦差事。

一般将领是有赏有罚,而张飞呢,罚居多,有小功根本不赏,有大功才赏,但是,只要有一丁点过错,鞭子就来了。

斥候们有怨言,却不敢说,只求回营之后,分到别人手下,可别在张飞手下了。

说张飞治军严厉,这话不太对,严厉也是要将功赏分明的,张飞治军不是严厉,是残酷,丝毫不体恤下属,有功不一定赏,有错一定会罚,小错重罚,大错更重罚。

河间郡,或为河间国,秦代其地为巨鹿郡所领。西汉初年属张耳赵国。汉高帝十二年,分河间郡西北部数县属涿郡。

即,涿郡和河间比邻。

河间领十一县,分别为乐成、弓高、成平、中水、武垣、束州、东平舒、高阳、鄚县、文安、易县。

刘备中军和后军刚踏入河间境内,哨骑前队已经深入。

张飞领哨骑已至文安县附近。

张飞在前探路,绕过一片树林,突然见到一群几十个,扛着锄头竹竿,头戴黄巾的黄巾军兵卒。

十数天的枯燥行军的烦闷,在这一刻消失无踪了。

见了黄巾,张飞战心大起。

“呔!”张飞手扯缰绳,把黑马拉的人力而起,他一声爆喝,先声夺人。

黄巾军听闻如雷爆喝,顿时如惊圈之羊,有人转头要逃,有人举兵要战,还有的就地一滚,滚到路边沟里去了,散乱一团。

敌阵已乱,“驾!”张飞一夹马腹,坐下黑马如同利箭般蹿出。

黑马马首低昂,马脖子向前直伸,哒踏哒踏的马蹄声快的快要连成一线了。

大道之上,一人一骑瞬息而至。

还有勇气拿着枪进攻的黄巾伯长,见黑马瞬间就要撞来,马身在眨眼间,快速放大,马上之人更是魁梧异常,马蹄声急如骤雨,直听的人心头直颤,黄巾伯长的勇气在一秒之间消散了。

伯长转身也要逃。

“死来!”

一声爆喝在身后传来。

黄巾伯长心里突的一跳,忍不住惊恐的往后看。

然后伯长听到了风声,感到风朝他脸上吹拂,接着伯长感觉眼前一暗,一个黑影把光全遮住了。

咔。

看到黑影时,黄巾伯长听到了一声清脆咔嚓声,响声是从他头盖骨上发出来的。

黑马撞过来时,一蹄子踢碎了伯长的头盖骨。

这伯长甲不错,张飞还记着大哥还没有好甲,就不用矛去捅他,撞近伯长之时,张飞以精湛的马术,一提缰绳,控制着马瞬间一跃,马的前蹄一脚踢在黄巾伯长的脑袋上。

一场一对数十的歼灭战开始。

张飞仗着马快矛利,一矛捅穿了左侧的一个黄巾军,接着连人带矛一甩,混钢矛杆啪抽在了右边的一个黄巾军身上,顿时,被抽中的黄巾军像是被折断了一下,从腰处整个身体突然从中一折,鲜血当场从黄巾军口中吐了出来。

……

张飞一矛戳一个,两矛两个,神勇不可敌,片刻之间,眨眼间纵马冲杀十几来回,把几十黄巾全部截杀在了大道上,未有一人能逃脱。

大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黄巾军的尸体。

而这时,张飞料理完了所有黄巾,哨骑们刚追上他。

一番厮杀,好算让张飞打发了行军积累的郁闷。

丈八蛇矛雪亮的矛刃之上,红艳的血珠顺着蛇信一般矛尖一滴一滴低落,如同是蛇信漓血。

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让张飞坐下的黑马有些烦躁,黑马马首高昂着打着响鼻,蹄子不停在地上刨着,一副没驰骋够的模样。

张飞的拽住缰绳,不让马乱动。

身后的哨骑们跟来了,张飞看都不看一眼,张飞的目光顺着大道向前延伸,直到视线的尽头。

张飞暗付,即已遇见黄巾,黄巾大队人马大概就在附近。

思虑之后,“驾!”张飞一夹马腹,催着战马沿着大道直前而去。

张飞身后,哨骑赶忙催马跟上。

张飞一人并八哨骑,遇了黄巾之后,继续在河间境内深入,半刻之不到,张飞又遇到了一队人马齐整,有枪有刀有弓有骑的精锐黄巾。

一撞见这彪人马,张飞眼前一亮。

莫不是,撞到哪路黄巾贼首了?

黄巾军占着人多,不会怕张飞一人一骑和后边吊的很远的七八骑。

张飞远观敌军之时,黄巾军也看到了张飞。

在大小黄巾头头的呵斥之下,数百黄巾军拖拖拉拉的就地摆阵。

弩弓在前,刀枪在后,简简单单的一个大方阵。

阵成之后,三五个彪悍的黄巾骑兵在阵后压阵,为首一名背后背弓,头裹黄巾,身着一副鱼鳞铠,手持朱漆长铩的黄巾头目,挥舞着长铩驱赶着手下黄巾,朝张飞压去。

张飞驻马不动,随手把丈八蛇矛槊在地上,举起水囊喝了一大口水后,把剩下的水顺头浇下。

水順头流下,张飞舒爽的摸了一把脸。

不一会儿,黄巾已慢腾腾的压至离张飞还有一箭之地。

还未走到射程,黄巾弓手们便开始射箭,箭支有一半中途就落了下来,剩下的只有稀稀落落的三两支箭朝张飞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