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五天有一只鸡蛋可以吃,这生活,比在庄园好多了吧。在庄园里,哪里能有鸡蛋吃。
而且,鸡吃的可全是蚯蚓和小虫子,高蛋白,营养丰富极了,下蛋频率肯定很高。
说不定,平均三天就能有一只蛋,甚至两天。
那么,一个月,积攒十几只鸡蛋。
拿去吃,能补充蛋白质,拿去和附近乡民换东西,也能不停的换到东西。
鸡竟然是生产工具了。
屯田不一定啥时候才能把荒地开垦成能种粮食的地。
但是,家禽,多说三四个月,就能下蛋了。
到时,立刻可以改善屯丁生活。
还有,猪仔儿可以喂粮食,可以喂麸子,可以这两者都不喂。
一个青壮,不可能供不起一头猪的,出去割掉猪草,能把猪喂撑了,猪都吃不完。
后边,李孟羲看到了小鸭子,大一点儿的鹅仔儿。
去看荒地的时候,还碰到了一个背着一大捆树枝,牵着一只小羊羔的屯丁。
李孟羲脑海浮现了刚刚看过的数据,羊羔价钱跟猪仔儿差不多。
而贷出羊羔,屯丁要偿还的是,要么,五十斤羊肉。
要么,羊羔一只,加羊皮一只。
要么,就还钱。
刘关张三人所至,屯丁们问好声一片。
屯田所,最重要的还是开荒垦田。
在荒地里,李孟羲众人看到了埋头锄地的屯丁。
地不好,满地都是荒草,一锄头下去,因为草根多的缘故,根本锄不了多深,锄头就卡着下不去了。
因此,每锄一锄头,都得低头捡好久的草根。
捡一把,又一把,挥手把草根朝地头丟去。
这片荒地,草最多的就是这种贴着地生长的草。
李孟羲依稀记得,这种草,应该是叫节节草吧。
刘备深熟农活,他和屯丁交谈着,弯腰在刨开的土里,捡了一小把草根,看了又看。
“这刨一遍怕是不成,还长草。约莫得刨个四五趟,草才能捡干净。”
屯丁深以为是,这边地是不好,草多里刨不动。
屯丁说,反正也没事儿干,地就那两亩,统有时候刨,刨他个十来遍,啥草都能给他薅干净。
但凡义军找的屯田之地,都是无主荒地,要是好种一点,附近的乡民们早种了,轮不到义军来开垦。
地差劲是常态。
再后边,李孟羲看过了大多出荒地,整个屯田所,欣欣向荣。
屯田地的百夫长,整个百十多人,唯一一个有甲有枪有刀有盾,还有弩,还管着五把弓百支箭的人,是屯田所唯一的管理者。
李孟羲看着百夫长,“我考考你,屯田五纪,是啥?”李孟羲抬头看着百夫长眼睛。
“早出耕作,夜晚归息,不得独自远出。”
“不得与乡人冲突。”
“不得上下欺压,彼此殴斗。”
“小心用火。”
说到这里,百夫长卡住了。
“这还四条,还有呢?”李孟羲问。
好一会儿,百夫长想起来了。
“不得喝生水。”
“对,就是此一条,不得喝生水。”李孟羲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这一圈,乌烟瘴气的,水一定煮开了喝,乱喝生水,万一得了瘟疫,军医来都救不了你们。”李孟羲再三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