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羲茫然,回看刘备。
刘备压低声音,凑到李孟羲耳朵旁小声嘀咕,“羲儿,你看甚?好无礼。”
李孟羲懵了,“我看那灯,是烧油烧蜡。”
怎么看个灯就无礼了。
李孟羲奇怪。
县丞和那将军都打量着刘备两人,刘备他们熟悉,李孟羲第一次来,目光都多放在李孟羲这。
果然,那个将军模样的人物,也忍不住问,“嗨,玄德,此是你……”
“哈!此是我军军师。”刘备大大方方的介绍着李孟羲,丝毫不觉得拜一娃娃为军师,有何难为情之处。
如县丞一样,将军模样的人物一听这娃娃是刘备军师,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此人城府与县丞城府谁深谁浅,一比就比较出来了。
县丞听闻此事,可没狂笑。
这人看着李孟羲哈哈大笑,李孟羲知道他为何发笑,如此大笑,必是轻视。
李孟羲面带笑意,脸上古井无波。
刘备都被这人笑的尴尬了。
“来来来!娃娃,你即是军师,必是有学问之人,某倒是考考你,看你读书如何。”将军笑的不行,上气不接下气的要考教李孟羲。
考教一事,李孟羲此前经历过了,李孟羲就怕被这些古人问学问,问四书五经啥的,答不上来多少啊,李孟羲心里慌的一笔,但面上依然沉静。
“大人请便。”李孟羲拱手微微施礼。
到了考教之时,将军收起笑意,脸色正经了一点。
“小兄弟,玄德即拜你为军师,相必,学问非常。圣人之言可熟?”
“将军是说,《论语》?”李孟羲眉头微皱。
“论语也可。”将军点头。
李孟羲心中更慌,面色更显沉静,“论语略读过一些。”
李孟羲回答。
同时,脑海中快速回以起上学的时候,学了些哪些论语文章。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乱七八糟,不成头绪。
李孟羲说,论语略读过一些,将军只当他是谦虚。
将军皱眉思索片刻,手指李孟羲,“你且背,《颜渊篇》。”
李孟羲一听,脑子刷的一下空白了。
他娘的,咱怎么知道颜渊一篇写到是啥。
李孟羲着急着挠头发,再不复沉稳,抓耳挠腮的,额头微有汗水流出。
此时,李孟羲之窘迫,县丞和将军看在眼里,刘备更是看在眼里。
刘备观察洞微,心知李孟羲少有如此失措之时,心中虽疑惑,却怕李孟羲下不来台,刘备忙替李孟羲圆场,“考教学问来日便是!今日我等方回,羲儿累了。”
刘备替李孟羲遮掩。
刘备借口拙劣,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自然不信。
他目视李孟羲,一双眼睛带着戏谑,“娃娃,你且说,这颜渊一篇,会是不会。”
李孟羲此时,索性摆烂了,手一拱,“不会。”
回答的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