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无乡看了胡太师一眼，心道这老家伙不会在糊弄自己吧。继续问道，“告诉我妖皇的真名。”

“妖皇并无真名。”鬼婆说。

“胡太师，你的秘术不会有问题吧？”南无乡越加怀疑起来。

“老夫的秘术怎么可能有问题。她是什么身份，怎可能知道妖皇的真名与生辰。”胡太师松了一口气。南无乡这两个问题让他心直突突，好在这人并不知道这两个消息。

“太师可以自己问问她的身份。”南无乡灵机一动的说，正好检验胡太师的秘术。

“你是何人？”胡太师闻言问鬼婆道。

“我是妖庭西宫之主，上任妖皇之妃，此任妖皇之母。”鬼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珠动了一下，似乎对这个问题有反应。

胡太师脑袋里闪过三个霹雳！他的秘术没问题，那么这就是妖皇的生母转修鬼道，还被南无乡抢去了。可是，这怎么可能！

“没错，这就是她的身份。可作为妖皇的母亲，却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真名与生辰，是她骗过了你的摄魂术，还是太师你在掩饰什么？”南无乡语气一寒，带些威胁的道。

“这……”胡太师眼皮一跳，无奈道，“老夫的秘术没有问题。不过，从皇太妃的反应看，她正在抵触我的秘术。道友还有问题的话请尽快，估计最多再问两个她就要清醒了。”

“无乡，不要为难胡太师了。”南无乡身旁金光一闪，黎明雪出现在身边。与胡太师道：“有礼了。”

等胡太师回了礼。黎明雪看着鬼婆，反复打量了一会儿道：“这么说，妖皇是在万幽宫出生的了？”

“是——”一个字拉得很长，鬼婆的双目突然像太阳一样发出强烈的光芒。等光芒过去，眼眶里只剩黑乎乎的窟窿。破口大骂道：“贱人！逆臣！混账！妖皇何等尊贵，怎可能是万幽宫里出生的！贱人！逆臣！混账！妖皇何等——”

却是说到一半儿，又被七窍塔给镇住了。

“妖皇竟是万幽宫里出生的，这消息未免太出人预料了。”过了许久，南无乡才接受这件事情。

“万幽宫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不知道这座宫殿，妖皇在万幽宫里出生又有什么问题？”胡太师隐约知道自己闯了一个弥天大祸，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祸，忍不住问道。

没人在乎金猊鬼婆摆脱秘术后的谩骂。其眼珠爆掉前的一个“是”足够说明所有问题。南无乡与黎明雪看了看彼此，当着胡太师的面儿传起音来。金道人也参与了进来。

传音持续一炷香的时间。作为最善察言观色的人，胡太师隐约猜到还有一个人参与了他们的交谈，这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他还看出黎明雪在与另一个人联手向南无乡施压！

这怎么可能？他与南无乡合作，就是因为南无乡已是仅次于妖皇的存在。人族那边固然没有谁是妖皇的对手，可妖皇闭关的时候，妖族同样没人是南无乡的对手。

而且，妖皇在重华山一战后闭关，巨鲸岛一战后又闭关，南无乡却什么也没耽误。这两个一个善战，一个善修养，着实苦了他们。

已是天下第二，人族第一，什么人敢给南无乡施压？什么人能让黎明雪站到他的对面去？难道人族还有比他更厉害的高手？

“胡太师！”南无乡忽然道，“我们一时达不成共识。不过，太师作为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之一，我还是要与你讲一讲其中的关键。否则，等此事传出去，妖皇猜到你也参与了进来，这世间一只狐狸也剩不下。”

“当然，太师也可以不听。等什么时候出现了对妖皇不利的传闻，你也就明白万幽宫是什么地方了。”黎明雪说。

“如此的话，老夫听还是不听还有区别么？”胡太师又一声苦笑道。

黎明雪便把万幽宫的来历讲了，并替胡太师总结道：“也就是说，妖皇的生母是人族，他是个混血！”

饶是在黎明雪讲解的过程中就隐约猜到此事，胡太师还是脸色苍白的踉跄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