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越大脾气越像小孩子。
马车抵达苏州,皇太后先从马车上下来,伸出手想亲自把太皇太后扶下马。太皇太后虎着脸,一巴掌拍掉皇太后的手。扶着身边老嬷嬷下了马车。
张皇后嘴巴张成O字形。皇太后很会做人,宫里上下都说她的好。太皇太后也多次表露对皇太后的满意。不知他们在马车里说了些什么,太皇太后竟然当众下了皇太后的脸面。
皇太后一脸含笑,丝毫没有因为太皇太后的甩脸而动怒。
不管两人之间发生什么,宫人们不敢对皇太后丝毫的不敬。皇太后的身份摆在那,对于现场的冲突,所有看到的人只当着没看到。
或许是因为坐马车累了,或许是才的交谈把太皇太后气着了,太皇太后到当地官府安排的苏州园林里休息。崇王上前搭话,太皇太后给了张冷脸,把他赶走。
崇王一脸意外:“母后这是怎么了?”只是疑问,没有质疑皇太后的意思。太皇太后一走,今后太子找麻烦崇王只有找皇太后帮忙。不能把关系搞僵。
“坐车累了。”皇太后说了句大家都不相信的借口。
皇太后一直低调,为人和善,从未为难过张皇后。张皇后找了个借口去了皇太后的住所聊天。
说了些没营养的话后,皇太后不经意地道,“皇后嫁入宫中的时候见过几面钱太后吧?”
张皇后讶然:“母后怎么突然提起十八年前的事?”
皇太后直视张皇后,目光犀利,“如果不是皇后看到先皇只顾孝顺生母,多次顶撞嫡母,皇后也不会连个名分也不给她。”她说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张皇后被看透了真实想法,尴尬的无地自容。
“照哥儿那孩子比皇上和先皇幸福,从小没吃什么苦,为人大气。不会与后宫之人过多计较。但脾气也是真的不好。惹恼了他,除了皇上谁的面子都不给。”皇太后一脸愁容,接连叹了一口气,借口累了把张皇后打发出来。
张皇后前后一联系,马上猜到了太皇太后心情不好的原因。她立刻给弘治帝写信提前预警。礼教之类的事看着没外敌入侵严重,可礼教一旦被打破将会带来一连串无法控制的影响。
乾坤独断的先皇想越过嫡长子继承制,最后还是在礼教面前妥协了。
见到太皇太后不理崇王,宁王心中一喜。以为是他安排的后手起了作用。精通星相学的人都在钦天监。不过流星划过紫微星的天象,很多人能看懂。
宁王此刻进退维谷,连想要背水一战都做不到。所有与宁王府往来密切的人都被监视起来。南昌府所有官员换了一茬。江西布政使司紧盯着南昌官员,并从京师借了一支兵驻扎在南昌城外。宁王梢敢有异动,身死族灭。
宁王暗中努力了十几年,岂能轻易放弃。突降的天象,或许能帮他破局。
一路作陪的傅容与沿途保护的陈宽坐在一起议事。傅容是地头蛇,但他凡事以京师马首是瞻。陈宽丢了东厂厂公的位置,可好歹也属于荣退。东厂厂公和锦衣卫指挥使都是高危职业,能安然退下的都有过人之处。
傅容请教:“陈公公,明日我把街上的人都清空。让我们的人假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