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去一趟囚牛商行。”傅容笑容满面。
魏国公摇头:“本国公就不去了。”他不想再和太子扯上关系。
“国公爷,别啊!皇上说的很明白,不会白拿我们的孝敬。”熊翀双手抓住魏国公不松手。计划完成了一半,怎么能半途而废!
傅容也道:“江南商人这几年的确入不敷出。太子放弃了囚牛商行,肯定是找到了更赚钱的。跟着太子做生意准备没错。咱们三人代表了三方势力,无论怎么说这次也是无妄之灾。若是能找到发财的路子,对大家也有个交代。”
魏国公在两人的劝说下同意一起去囚牛商行:“本国公越来越看不懂。我们忐忑不安唯恐被清算,宁王像个没事人一样留在宫里。这都什么事!”
“刀在脖子上不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才可怕。有庆藩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皇爷不处置宁王,宁王回去也要不得安生。”熊翀筋疲力竭地道。对此他深有体会。
三人也不上轿,披着大氅边走边说。南京囚牛商行同样开在皇宫附近,是附近仅次于皇宫最高的建筑。
与权贵们的惶恐不安相反,百姓们兴高采烈。弘治帝来南京过年,南京囚牛商行全部货物打八折出售。囚牛商行基本生活用品的售价本就不高,一打折更让大部分人都买得起。再拮据的人,也会扯一块布给家中的孩子做一声新衣服。
“连棉花都便宜了!每人限购十斤。快去找人来买,买回去我们自己织布。”会过日子的妇人们把囚牛商行围的水泄不通。
粮荒时都稳定在一两二石的粮价,同样也打折了。还没有限购的规定。脑子活络的小商人一百石一买,过完年倒个手就有差价赚。
加上还有来囤油、肉、糖的人,真的是把囚牛商行的门槛击破了。
傅容三人根本挤不进囚牛商行的大门。傅容叫来店小二,让其进去通报。好不容易走运货物的后门上了三楼。
韦兴一脸冷淡地接见三人:“有事?”
韦兴曾经是先皇面前的红人。资历可比傅容高。囚牛商行暂时不受朝廷管束,他对三人无礼,三人也拿他没办法。韦兴答应见他们,已经算很给面子了。与其他分行的掌柜不同,韦兴到南京几乎从来不露面。
“听说太子爷要建一条通往孟买的商路,我们来想要看看有什么能够合作的地方。”傅容搓着手赔笑。
韦兴眼神一冷:“出去!”
“?”
傅容还没反应过来,韦兴就把三人赶了出去。
韦兴敢在三人面前摆谱,这里的管事可不敢。
管事偷偷告诉三人:“到孟买的商路涉及到很多方面,所有只有太子和朝廷两方势力合作,根本不允许有第三方插入。”
魏国公眼睛瞪大。太子和朝廷联手垄断,里面绝对有商机。等囚牛商行划到国资部,就分不到海贸上的分红。朝廷清丈田亩查得很严,土地价格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