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枤刚把人娶回府上,心里正热乎着,哪怕对宠妾的行为心有不满,也好声好气地哄着,“作坊要卖出去的货有什么可看的。若在大同待了无趣,我们去京师逛逛如何?”
“不嘛!我偏要!就是想看他们到底运了些什么敢挡世子的路。”宠妾巴掌大的小脸皱了起来,大眼睛泪汪汪地看着朱俊枤,声音委屈的不行。
朱俊枤很干脆地把人抱起:“马车停下正好,我们有时间在里面坦诚相见嘛。”
宠妾娇羞地举起双手捶了几下:“世子爷!大庭广众的您胡说些什么啊!”
突然,一脸折子的老头拦住了朱俊枤的去路。“世子爷,此女的身份可靠吗?从昨夜起,咱家看谁都像是白莲教信徒。”
“公公。”朱俊枤忙把宠妾放下,规规矩矩向老宦官行了一礼,“不知昨夜出了何事?”
老宦官淡淡道:“等世子看了今日的报纸就明白了。”
“什么白莲教,你这老头瞎说些什么!”宠妾不服气地顶撞道。
老宦官呵呵一下,背着手慢悠悠跟着车队前行。
“闭嘴!”朱俊枤赏了宠妾一个响亮的巴掌,立刻折返回府。昨晚和宠妾温存了一晚上,答应了一早陪她出游,他还没看今日的报纸。
回城的时候发现城门的守卫增加了。街上还有衙差在巡逻,逮着人就问话。从来没见衙差如此上心过。
朱俊枤心想:白莲教又撺掇哪个的百姓闹事了?
朱当沍不想被当成金丝雀圈养着。他给比他小十多岁的太子写了封信,在十王府等了三天。三天后,太子着身边的公公问他愿不愿意去贺兰山太子府历练。他点头同意。刚到贺兰山,眼前的一切对他都是陌生的。他如同新生,重新思量过往的一切。
高个子提醒他:“没水我们最多再坚持一天。”
“今天杀了战马苟活,来日本郡王有何颜面面对它的兄弟姐妹!”朱当沍坚决不同意,“别遇到一点困难就想要放弃努力。太子如果是这样的人,也不会想着收回河套给自己惹一身骚。”
高个子呵呵一笑。既然朱当沍抬出了太子。他还能说什么。如果真到了生死关头,杀别人让自己苟活的大有人在,何况是马!宗室郡王锦衣玉食长大,从未身处险境,想法太过天真。
“咴、咴、咴~”缇骑中的一人把搪瓷水壶中最后的水喂给自己的马儿,然后松了马绳。一匹全身乌黑的战马叫了几声,向前奔跑激起沙尘。没多久跑得不见马影。
朱当沍奇怪了看向马的主人:“你这是放马一条生路?太子许本郡王密奏之权。没本郡王允许,东厂也不敢杀马。大可不必。”
“回郡王,老马识途。它去老地方报信。”缇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