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太子装着不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插手。想要种子的人还是花钱买吧。”李东阳已经想清楚了,黎族闹事就镇压,没必要深究背后原因。
刘健笑道:“想要尽快抵达琼州,从天津港坐船出发最快。想要搭顺风船,还是得经过殿下的允许。”
“殿下不是把能调用的船全调走了吗?”
“殿下手里有了钱立马造船。各地造船坊加起来的订单超过500艘。都是两千料以上的大船。”
“殿下手上的银子……所剩无几了吧?”
“那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也不是我们管得着的。”
李东阳去了文华殿,没有碰到朱厚照。倒是刘瑾给了他一块腰牌,能无限制搭乘囚牛商行的车船行里所有的交通工具。
“殿下知道琼州的事吗?”李东阳又塞了10张囚牛宝钞。
刘瑾收下:“听说了,没在意。”
“殿下去了哪?”
“被太皇太后、皇太后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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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重建的清宁宫中,朱厚照顿感五雷轰顶。
“照哥儿到底想找什么模样的媳妇?”太皇太后打趣地问。
没有人不喜欢钱。奉命泄露消息的刘瑾,坦然自若地把囚牛宝钞塞进衣袖。“小爷找到了那地方有铜矿。搬去太子府就是个借口,方便挖矿并把矿石运回来。”
李东阳对十贯宝钞套来的消息持怀疑态度。朱厚照尽出幺蛾子,李东阳怀疑这个说法是曲线救国。
刘瑾再接再厉:“李阁老,哈密那地打汉朝以来就是咱们的。”
李东阳依旧迟疑。
等到了乾清宫,刘瑾当着他的面呈上前朝的堪舆图,并转述那几句话。
弘治帝揉着太阳穴叹息不止:“照哥儿就是个倔脾气,让他撞一撞南墙吧。”
持反对意见的弘治帝轻易地同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能存私房钱的皇庄、皇店的收益在囚牛商行面前微不足道。弘治帝还不到知天命的年纪,已经靠儿子塞零花钱才能过上宽裕的日子。弘治帝也是要脸面的人。
儿子说要把哈密铜矿一半的收益分给他,弘治帝经过几番思考便同意了。不过弘治帝对河套很上心,要求儿子同时把第三驻地建起来。
朱厚照手上有一大笔卖大宁的土地款,咬咬牙能同时建两座驻地。
四百十八万两银子,朱厚照已经花去了大半。得省着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