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伤害太子,他日定会伤害皇上。皇上不可不察!”
“雍王年满18,为何还不就藩?”
“兴王、岐王、雍王乃一母同胞。臣建议一同调查三位王爷。”
“……”
弘治帝见火候差不多了,抬了抬手,制止官员们的话头。“这事交给东厂和宗人府来办。说说今日会试放榜的情况。礼部可做好准备?”
每一科的放榜当日必定让朝野内外瞩目。然今日的朝堂,官员们的心思都不在会试上。他们想要知道更多昨夜的事情,奈何弘治帝并不准备把家丑公之于众。
“回禀皇上,一切安排就绪。”徐琼年纪大反应有点跟不上,经过右侍郎傅瀚的提醒,他才慢了一拍做出回答。
“殿试安排在三日后。今科进士会先到各部轮流学习三个月。各部缺人,从进士中挑选。如果人手还不够,安排国子监的监生做些吏目的工作。”弘治帝没有与内阁商议,乾坤独断了一回。
近来跑到弘治帝面前求情,希望赐子孙监生身份的官员越来越多。京察罢免了很多官员,六部里空出了很多位置。他们希望能帮子孙从今科进士手里抢走几个好官位,最好能留在京师。
弘治帝满足了他们部分的要求。在朱厚照的影响下,弘治帝越来越不愿意给监生授官。
这下连刘健都忍不住皱眉头。他替孙子求了一个监生的身份,如果监生只能做吏目,他有何苦替孙子求?地方上的小吏还能狐假虎威一把。京师的达官贵人太多,在京师当小吏的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唯恐当了别人的棋子。
“哒哒哒!”
早朝进行了一半,朱厚照头上包了厚厚的纱布,在杨廷和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出现在奉天门。
弘治帝惊起,三步并做两步上前焦急地问,“照哥儿脚怎么伤了?”昨日只说照哥儿额头被砸伤,不知道他的腿还伤着了。
朱厚照瞧见弘治帝眼中真情流露的关心,心下微微一晒。
“父皇,孩儿也是回宫后才发现的。估计是跳水的时候磕碰到了。刘御史建议休息一……十天半个月。”朱厚照怕皇帝爹担心,主动把日子缩短了。
弘治帝朕心疼地道:“那还不快去休息。”
“孩儿,孩儿是来向父皇要赏赐的。父皇当着很多百姓的面,承诺过只要孩儿能上天,您就答应放孩儿去草原骑马。”朱厚照老调重弹。
弘治帝嘴角一抽:“京师郊外也有草原。”
“父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原来兵部的养马场不是已经归入照哥儿的名下了吗?”
“父皇要食言?”
弘治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当然不能食言,他头疼地道,“照哥儿可以换个要求。”
“请父皇将河套地区赐予孩儿,作为孩儿的王庄。”朱厚照狮子大开口的时候还不忘给刘健去了个眼色。
刘健为了救吴昊,欠朱厚照一个人情。到了该还的时候。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把河**到手,他才能养得起整座皇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