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星目的钱宁站出来:“在下正是钱宁,不知太子殿下想问何事?”
朱厚照一向看不顺眼比他帅的男人。没好气地道:“不给我们上茶?这是钱府的待客之道。”
钱能挥手,让丫鬟上茶。
钱宁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钱能不加掩饰的杀意,笑了笑,问:“不知小公公如何称呼?”
“老铁!”朱厚照答。
黄献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小爷把姓改了?
“原来是小铁公公。”钱宁微笑。宫里想让一个人消失,容易得很。
“不,我姓老,名铁。一般我不占人便宜,直呼其名即可。”朱厚照一脸大方。
钱宁从善气其流:“老铁,进宫几年了?”
“你在黄公公跟前同我套近乎所欲何为?”朱厚照防备地后退,“挑拨离间?”
黄献眼色不善。
钱宁心里想:真是个招人厌的臭小子!
表面上,他措辞圆滑地回,“我等巴结还来不及。太子身边的宫人谁敢得罪?”
钱宁不动声色地把一片金叶子塞入朱厚照手心。
黄献和其它两位也有。
朱厚照终于给了个好脸。
茶一上,黄献装腔作势抿了一口。“比端本宫的茶好。”
“老夫在云南待了很多年,有些旧故。每年会送点茶来。太子不爱喝茶,只爱喝奶茶。如果太子喜茶,无数好茶会送到端本宫。”钱能淡淡地道。
朱厚照眼珠子咕噜一转:“徐老大人好茶。所以,钱宁偷会徐府管家只为送好茶?”
“在下从未见过徐府管家!”钱宁眼神一闪,目光不自觉向左边看去。
用两个月亮世界微表情解读,钱宁在撒谎。
“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徐老大人过世前给小爷送了封信。信里说……”
朱厚照摊摊手:“不管信里说什么,现在死无对证。你得自证其说。”
“你现在对黄公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等小爷禁足结束,小爷会亲自过问。”
“想好了回答哦!”朱厚照幸灾乐祸地笑着。
徐溥已经死了。他和徐家人的话都是一面之词。这种情况下,最适合碰瓷。
钱能不愧是能把云南土司逼造反的能人。到现在还沉得住气。
“啪啪!”
钱能反应很快。一拍手,貌美的侍女们端着一盘金灿灿的金瓜子出现。
“老夫远离皇宫多年,不曾想到临老摊上事。老夫也不要黄公公通融,只想打听几件事。黄公公捡能说的说。”
钱能抓了一把金瓜子堆在黄献眼前:“徐老大人的死与太子有关吗?”
真是让人肉痛的问题。
朱厚照很忧伤。
钱能也太吝啬了!
黄献跟着朱厚照一同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