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现在,投靠国际平等联盟,软禁奥斯顿,以奥斯顿的名义调离费铁尔防线的政府军,配合国际平等联盟发动反攻,是你最好的选择。”维拉克伸出了手,“我可以以国际平等联盟副主席的身份向你保证,国际平等联盟一定会赢得最终的胜利。”
“你们的人能保证我的安全?”奥斯顿确认道,“一旦消息泄漏,四面八方的政府军都会向来泽因挺进,到时候如果没有平等军的支援,光靠我手底下这些人撑不了几天。”
“可以保证。”维拉克道。
“但这件事太大了,我一个人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不代表驻军的所有人都能。”
塞尔特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基本同意加入国际平等联盟了,剩下的都是细枝末节的问题。
维拉克心中大定:“我们的同志会协助你稳住局势,前期你可以先集中嫡系部队暗中控制政府大楼,软禁奥斯顿。”
“这件事需要很仔细很仔细地谋划,而且要快,我不能保证霍特·华德什么时候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奥斯顿总统。”塞尔特看着很急切。
“好,不过先把被捕的同志都送去医院妥善治疗吧。相比我们,他们的情况更拖不得了。”昨夜濒死的墨菲、西里尔奇迹般地挺住了,与塞尔特这边取得突破性进展后,维拉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争取让同志们都活下来。
“我这就安排。”塞尔特立即起身,当着维拉克、卡帕的面,叫来了狱卒,落实维拉克的要求。
“现在送他们去医院不会有问题吧?会不会刺激到霍特·华德?”卡帕还记得塞尔特昨天拒绝送同志们去医院的理由。
“做事小心点的话,应该能晚个一两天让他和奥斯顿总统知道。”塞尔特答道。
“那就交给你了。”卡帕分外激动,干脆站了起来叮嘱塞尔特。
塞尔特倒戈,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下,将会帮助国际平等联盟最大限度上扭转局势。
就算不能趁这个机会正面击败政府军,也足以争取到相当一段时间用以休整。
等把这件事圆满做完,他就可以去来利斯特市和家人团聚。
“这样吧。”事情似乎发展得又太过顺利,让维拉克不禁回想起了敦曼分站的悲剧,他决定每个环节再慎重些,“用其他犯人替换被捕的同志,造成被捕的同志们还在监狱的假象,而后把他们改名换姓送到可靠的医院里治疗。”
“这样也好,那你们这边的人用不用过去?”塞尔特欣然接受。
“我会安排的,有熟悉的同志们在,他们应该能心安些,也有助于更快地恢复。”实际上,维拉克是想找合适的机会,让行动队的同志把伤员都悄悄运离来泽因。
不是他怀疑塞尔特。
相反,塞尔特目前的表现没有任何的疏漏,他着实挑不出毛病。
如此谨小慎微,想不论如何先找机会让同志们安全离开来泽因,还是为了‘不可能’背后的‘可能’考虑。
再加上伤员们本就无法再参与接下来的工作,能先把他们带到绝对安全的地方,无疑是最好的安排。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我去叫我的亲信,你去找行动队的核心成员们一起商讨具体的计划?”塞尔特把狱卒叫回重新吩咐完,又问起下一步怎么走。
“……让埃文斯同志、休伯特同志他们过来?”卡帕请示维拉克。
维拉克看了眼塞尔特。
“怎么?我做了这么多,投靠了你们,你现在还怀疑我?”塞尔特的脸肉眼可见地冷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维拉克摇了摇头,制止了塞尔特多想,“我是觉得时间紧迫,不如先用电报联络。”
“这么大的事情,用电报联络反而麻烦吧?”塞尔特还是认为维拉克在怀疑自己,所以不敢让其他同志过来,也不敢透露行动队的地址。
卡帕敏锐地观察到塞尔特有渐渐疏离的感觉,以及维拉克的顾虑,赶忙缓和气氛:“你误会维拉克同志的意思了,既然你愿意加入国际平等联盟,那么我们一定会对你报以最大的信任。”
维拉克在心中艰难地权衡后,决定还是为能帮助国际平等联盟走出阴霾的关键一步冒冒险:“卡帕,你去联络他们过来吧,另外告诉他们准备好人手,到时候去医院照顾、保护伤员。”
“嗯。”卡帕应下。
维拉克试图用眼神告诉卡帕,让行动队的同志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wap..com
可惜卡帕似乎没有理解。
塞尔特再次叫来了狱卒,把维拉克、卡帕的手铐脚链正式解开,又给卡帕换了身便装,送其秘密离开监狱,前去联络行动队的同志。
再之后,维拉克却又被关回了监室。
对此,塞尔特的解释是,监狱里也有霍特·华德的亲信,只有这么做,才能不惊动对方。
回到监室里,维拉克的心怎么都静不下来。
他无法分辨这是在担忧不好的事情发生,还是因国际平等联盟眼下最大的问题就要被解决而兴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再怎么样,卡帕也总该带行动队的埃文斯同志、总站支援过来的休伯特同志回来了。
可直至晚上,都没有一个人前来找过维拉克。
狱卒送来晚饭的时候,愈发忐忑不安的维拉克头一次主动向其打听起监狱的情况。
狱卒未对今天监狱里有没有来什么特别的人做出答复,不过透露了另一个让维拉克如坠冰窖的消息。
——塞尔特下午的时候离开了监狱,目前还没有回来。
难不成……
维拉克不敢想,不敢面对。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监室外终于传来渐进的脚步声。
没胃口吃晚饭的维拉克抬起头,看向门口。
只见塞尔特站到了门前,像炫耀般,像胜利者,骄傲地提起了卡帕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