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舆论战(三)(1 / 2)

二十七载 Rongke 9 字 2023-11-09

胜任……

更准确地来说,行动队目前仅有的力量里,情报组是相比较之下最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人。

仅仅是相比较之下罢了。

霍尔公爵坚持不干涉这方面,有他不想冒险的考虑,也必然有这事确实不好做的原因。

他都束手无策,像破除冻土般艰难发展着的情报组就更难实现了。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进展。”雪莉尔实话实说,她作为在座这方面能力最强的人,对情报组的所能发挥出的力量很有自知之明,无法在维拉克面前做出夸大的保证。

“先试着吧。”维拉克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选择靠情报组打破僵局,和默许雪莉尔的预估都透着股无奈。

“我去安排。”雪莉尔到了墨菲那边,托墨菲发送电报联络其他地方的情报组成员。

维拉克闭眼深思,想找到一条从未被人注意过的,却符合他们当下能力的路线,来掌握足以一锤定音的证据。

他给自己定下的时间限制是七天。

七天之内越快越好,过了七天,诬陷所造成的很多影响就将变得不可逆了。

“维拉克同志。”

雪莉尔离开没三十秒,作战组的西里尔、斯宾塞、尼赞三人一起坐在了维拉克的对面。

“嗯?”维拉克睁开了眼睛。

“我们作战组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呢?”西里尔问道。

刺杀权贵实行反击的行动虽说造成了六位同志的牺牲,但选择加入行动队的同志们都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他们接下来仍需要源源不断地策划行动,给临时政府造成巨大的麻烦,一方面给民众们信心,一方面帮莱利斯特市的总站分担压力。

维拉克满脑子都是搜集证据的问题:“暂时没有,先配合情报组工作吧,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搜集到有力的证据,回应外界对国际平等联盟的曲解和质疑。”

“好。对了,我发现那个亨利这几天挺不老实的,一直在我们附近晃悠,来给我们送东西的频率也高了很多,每次进来都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西里尔提到反常的一点。

“肯定是霍尔授意的,大概率是想查清楚上次搜查时,我们怎么做到的凭空消失。”维拉克不太放在心上,“换做我是霍尔,听说了这么件离奇的事情,也会想方设法调查清楚。”

“这事关我们的底牌、生命安全,不如直接找他说开,让他保持距离,以后不要再打探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然后果自负。”斯宾塞想着把话说清楚,直截了当地解决完这件小事。

“别太直白了,彼此之间还是要留一点面子,不然之后很多事情都不太好做。比如搜集证据少不了霍尔帮忙,现在弄得脸上不太好看,还怎么找他们?”维拉克提醒道。

“明白,我去找他,我会控制好度的。”西里尔清楚了该怎么做。

尼赞待其他人说完,递给维拉克一份报纸:“维拉克同志,您看。”

维拉克接过看向头条,依然是抹黑国际平等联盟的报道:“我知道,现在报纸上都是这些内容,全世界都在质疑我们,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掌握证据进行澄清。”

“不是,您仔细看,里面有一段关于莱泽因现状的描述,临时政府说已经在几天之内抓捕了我们行动队数百人,并预估了我们的总人数可能在五千以上。”尼赞道。

“嗯?”维拉克看向详细的报道,果然看到了尼赞所说的内容,“看到了。”

“我觉得这有点反常。既然临时政府通过奸细知道了行动队的存在,那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人数在三百左右,怎么会预估出五千以上的数据呢?而且这段时间我们除了刺杀权贵牺牲了六人外,其他的同志均没有暴露,报纸上却说我们已经有数百人被抓了,这……”

维拉克没急着回答,先把报道仔细地看了两遍:“……有几种可能。第一种可能,临时政府想通过虚假的数据来扩大对我们的负面宣传,在诬陷我们欺压民众之外,再给我们加上一个‘不堪一击’的标签。第二种可能,临时政府在赌我们没有健全的通讯方式,想用这种数据诈我们的同志,让我们军心大乱。不过如果是这样,那数据没必要这么夸大,对我们而言显得很假。第三种可能,借此树立对我们实现了全面压制的形象,来加快速度稳定莱泽因。”

“我觉得是第一种可能和第三种可能的结合。”尼赞同样觉得第二种可能存在疏漏,不太可行。

“同意。”

“同意。”

西里尔、斯宾塞赞成。

第一种可能和第三种可能都是能凭借报纸的报道实现的,就算临时政府没有考虑得这么全面,他们多想到一些,多一些方面的应对也是好的。

“那可以一同归纳到诬陷的事上,想解决还是得找到证据,证明我们说的才是真的,证明他们是在造假……”维拉克将想打入到报社的一系列思路说给了三人听,试图从他们身上汲取到可靠的办法。

遗憾的是三人也都没有头绪,和维拉克提出了相同的无奈之举:靠情报组。

维拉克扭头看向跟墨菲、康妮一起忙碌的雪莉尔,轻叹了口气:“只能等他们的好消息了。”

——

下午

莱泽因、布列西日报社

卡帕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紧赶慢赶地在主编拜伦的要求下,拍摄了上百张可以用于诬陷国际平等联盟的照片。

这些照片的背景主要集中在了重新热闹起来的贫民区。

他来之前还很怕再有上次那样的情况发生,不愿自己作为欺骗工具的民众冲上来讲理,最后被无情的士兵开枪打死。但大概是这段时间有太多记者‘光顾’,民众们认识到自己的挣扎反抗毫无意义,便基本麻木了。

寥寥无几的反应激烈者,还是在士兵换上国际平等联盟的制服,更加逼真地造假时出现的。

卡帕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心理素质好了不少,见状果断趁乱偷换胶卷,将几名士兵脱去军装,换上国际平等联盟制服,又镇压暴动民众们的一幕幕记录了下来。

他认为,未来的国际平等联盟想重获清白,首先要证明自己没有做过那些事,其次就是要证明报纸的报道都是伪造的。

前者容易一些,呈现的效果不算好不算坏,最终将致使民众们分成两批,各自去相信愿意相信的一方。

后者相对更难,可一旦掌握,事情的真相将没有争议。毕竟没有人会相信伪造证据的人,没有人能保证他们不会伪造第二次、第三次。

回到报社,卡帕把记录有证据的胶卷藏进抽屉,然后来到主编拜伦的办公室,将另一份拍摄了大量诬陷照片的胶卷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