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看向周围汇集的士兵、卫兵。
这些人是维拉克说话时最有力的佐证。
“至于那些有着权贵背景的,没事的自然会没事,有事的也绝对逃不掉!与其此时毫无作为地回到家中,还不如担负起你们身上的责任!就算以后真的有事,凭你们坚守岗位这一点!我也可以向上面提交报告,为你们争取赦免!”维拉克道。
“这……”
医生们没了刚刚那股谁来也不行的气势,纷纷犹豫起来。
维拉克说话铿锵有力,没有劝阻祈求,而是直言了他们的现状,在维护了平等会、国际平等联盟威严的同时,给予了他们一个新的选择。
“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留给病人们的时间更屈指可数!我最后再给你们三秒的考虑时间!三!二!”
“我留下!”
“我也留下!”
“我可以救人,但你们一定要保重我和我家人们的安全!”
他们妥协了。
维拉克还是没废话,招呼着周围的士兵、卫兵们搀、抬病人和医生们对接。
在医院忙前忙后一个小时,帮着医院重新运转起来后,维拉克走出医院,将沾染着病患伤者血迹的外衣脱掉,避免刺激到一些敏感的民众,随后回到车上休息了片刻,又赶赴了其他地方贡献力量。
——
下午一点半
基普市、轻工业区、纳克纺织印染厂
纳克织布厂的印染车间于两日前投入生产,温斯顿和安德烈商议过后便及时地将工厂的名字里添加了‘印染’二字。
此时的工人宿舍里,无心休息的工人们七七八八地围坐在一起,热议着今日发生的大事件——市政厅沦陷。
“平等会真是够厉害的,之前一丁点动静都没有,今天突然就冒出来带着人们把市政厅给打下来了。”
“我听说莱卡,就是基普市的市长,自杀了。”
“你们说平等会干嘛突然攻占市政厅啊?这里是基普,又不是莱泽因,把这占了算什么,用不了多久莱泽因那边还不是会派军队过来镇压?”
“我感觉不简单,平等会估计是有什么大动作。”
“有道理,他们沉寂太久了,我可不觉得这段时间里他们什么都没做,肯定是密谋什么大事呢。”
温斯顿和安德烈走入工人宿舍,听到了工人们热烈的谈论。
“他们还不知道莱泽因的事。”温斯顿道。
安德烈“嗯”了一声:“那边被封闭了,报纸也是经过我们的人审核之后才能发出,想造成大范围的传播,可能要等到晚上。”
“咱们就不等那时候了。”温斯顿上前向工人们打招呼,“大家今天都没休息啊?”
“温斯顿先生!”
“温斯顿先生您来了!还有安德烈先生!”
“今天基普市出了这么大的事,街上全是游行的人,我们哪还有心思休息啊。”
“不过我们可没有跟着游行抗议的打算,毕竟咱们工厂的待遇这么好,要是对咱们工厂都不满意,那肯定是疯了哈哈……”
工人们热情地和温斯顿、安德烈聊起天。
“看来大家也都或多或少听说了今天基普市发生的事情啊。”温斯顿在工人们腾开的空座上坐下,“没错,平等会今天攻占了市政厅,正带领民众们发起革命。”
“温斯顿先生、安德烈先生,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对我们这么好,平等会肯定不会对你们做些什么的。”有工人怕温斯顿他们担心这些事情,安抚道。
“是啊,咱们工厂可和别的工厂不一样。”
“平等会是很好,可他们要是敢来找您的麻烦,我们第一个不答应!”
其他工人一同附和支持。
这让温斯顿、安德烈既感动又哭笑不得。
“好好好。”温斯顿摆摆手,向大家表示感谢,“大家这么了解基普市今天的状况,那有听说莱泽因那边的消息吗?”
“莱泽因那边?那边怎么了?”
“难不成平等会在莱泽因里做了和基普市一样的事?!”
“不可能吧,要真是这样,那不就意味着……”
在良好氛围久而久之的感染下,工人们畅所欲言,大胆地提着自己的猜测。
温斯顿佩服道:“你们猜对了,平等会正式更名为国际平等联盟,不止在基普市,还在莱泽因等近百座城市里开展了解放运动。其中莱泽因里的独立混编师、卫队兵团纷纷倒戈,协助国际平等联盟占领了政府大楼,控制了以弗朗索瓦总统为首的一派势力……”
听到这话,原先对基普市里平等会闹出的事情不感兴趣的工人也都挤了过来。
“还真是?!平等会连莱泽因都占领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独立混编师那么多兵都投靠平等会了?难怪他们有底气攻占莱泽因!”
“这帮干大事的人这段时间果然没闲着啊!”
“那岂不是全国都乱了套了?以后是不是要过不太平的日子了?”
“温斯顿先生、安德烈先生,咱们工厂会不会受影响啊?”
工人们惊讶、忧虑着。
温斯顿和安德烈相视一笑:“咱们工厂当然会受到影响,但影响是良性的,因为我们其实就是原平等会,现国际平等联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