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廰 “我不打算再来了,我没骗您,我就是来凑个热闹而已。”江旭安并不想和这个说话玄乎的黑人老头扯上什么联系。
“明天你可以托那个年轻人送过来,他不是也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嘛,应该还会听我讲课吧。”加西亚道。
张翘楚偷瞄了一眼陈玥婷点头道:“没错,我很感兴趣。”
“至于你。”加西亚擦完黑板,又喝了口咖啡,看向站在原地不说话的陈玥婷,“虽然你无法连通那个世界,但依旧可以来听课,我觉得我讲得还是蛮有趣的。”
“啊……好。”陈玥婷呆滞了一下应了声。
“那……还有其他的问题吗?”加西亚问道。
得知自己没有连通怪物线能力的陈玥婷有些失落,也没有兴趣问别的问题了。至于其他两人,一个是想泡妞一个是僚机,自然也没什么问题。
告别加西亚后,三人走在郊区清冷的街道上。张翘楚用手机打了辆出租车,车来了之后陈玥婷上去了。
车正要离开的时候江旭安拍了一下张翘楚,张翘楚一愣。见自己对牛弹琴,江旭安自己敲了敲出租车的窗户,待陈玥婷将窗户降下去后,江旭安道:“互留一下手机号吧,回家后跟我们说一声。”
“啊,好。”陈玥婷掏出了手机。
江旭安又瞥了一眼张翘楚,张翘楚心领神会,自己掏出手机过去和陈玥婷互留了下手机号。
目送出租车远去后,张翘楚手里抓着手机,激动地吼了一声,“老江,对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啊!答应你的事儿决不食言以后有什么需要帮的直接说,张小爷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嗯。”江旭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不理会身边咋咋呼呼的张翘楚,边走边低头看着手里的那个吊坠。
吊坠的绳子是普通的黑绳子,石头的个头不大,扁平,大概和一枚硬币差不多。石头主色调是黑,但黑里有猩红色的纹路,看上去不简单。
“这东西你还留着呢啊,我以为你一出来就会把这东西扔进垃圾桶。”兴奋劲儿过去后,张翘楚这才注意到江旭安在看吊坠,“那个黑人大爷其实说得挺逼真的,不过都二十一世纪了,没人信啊。为大爷感到惋惜,生不逢时啊。”
边儿上的张翘楚开着玩笑,江旭安看着吊坠却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那感觉很难形容,就像心里憋闷至极还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一样。
忽然,江旭安的脑海里闪过了之前加西亚对他说的话。
“我们是同类。”
他再次将目光聚焦在吊坠上,心中的异样感觉终于可以贴切地形容。
那块石头,他很熟悉。
“呼!”
江旭安从床上猛地坐起,满头大汗,胸口剧烈起伏。
他左右看了看,窗外漆黑,而自己正躺在床上。睡衣被汗水浸透了,就好像是被巨浪拍来的浪花淋过一样。他没有开灯,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粘稠的右手。他的右手上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他想起来自己被那个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怪物拉着站了起来,然后就醒来了。
是梦吗……
他摇了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走到了洗手间,将手上的粘液冲洗干净。
如果是梦,手上的粘液从何而来,又怎么可能有和现实中一模一样的感觉。江旭安一时间难以判断,他望向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刚刚的恐怖惊吓,他现在有些精神衰弱,看上去头发乱蓬蓬,有些颓废的样子。
可这些都不重要,他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居然戴着黑人老头给他的吊坠。
吊坠……不是被……放在书房的书桌上了么……
江旭安站直身子,他从摆放物品的小台子上拿起一个装着沐浴露的玻璃瓶,将玻璃瓶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走出卫生间,将家里的灯全部打开。
他怀疑家里有人进来了,有人趁他睡着在搞鬼。这样就可以解释手上的粘液怎么来的,吊坠怎么会出现在脖子上。
江旭安在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下找了几分钟,但并没有发现自己家里有其他人。
那么一切不科学现象就难以解释了……
江旭安坐在床边愣了好久,此刻,他的耳边好似还萦绕着那个怪物的悲鸣。
他将吊坠从脖子上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缓了一阵子,平复下来后,他再一次入睡。
这次没有奇怪现象发生。
早上八点,江旭安起床,洗漱之后边吃早点边回忆昨夜那个逼真的梦。他回忆着那个像乌贼、章鱼的触手怪物,和黑人老头当时在放映厅里投映的图片里的怪物很是相似。
巧合?
或许正是因为对图片里的怪物影响深刻,才会下意识在梦里梦见这样的一个东西。
江旭安没有再深思这方面,医院采用的是轮班制,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十二点到早上八点。江旭安上的是早班,上午九点上班,晚上七点下班。
他现在收拾收拾也该上班了。
穿好衣服带好东西,最后拿起床头柜上的吊坠,江旭安出了门。乘坐公交车在八点半抵达了医院,进去之后就碰见了准备查房的张翘楚。
“来得挺早啊。”江旭安冲张翘楚说道。
“我六点半就来了,帮婷婷买早餐,她轮班到早上八点。”张翘楚走近江旭安低声道。
语气之中难以掩饰喜悦,江旭安很是欣慰,“不错嘛。”
“我们约好了今天晚上要去听课,你还去不去了?”张翘楚问道。
江旭安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去了,你现在进展不错,自己好好把握吧。”
“借你吉言,哈哈。你换衣服去吧,一会跟我查房。”张翘楚拍了拍江旭安的肩膀,哼着小曲去住院部查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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