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稼 以前一千人出头平等会就敢把莱泽因搞得天翻地覆,现在几千人就敢和政府驻防的军队打巷战交交手,要是真的拥有了三个兵团的支持,那他们就不用这么憋屈,为了以少胜多筹备数月,我拿去可以借助绝对的兵力优势简单干脆地踏平一切阻碍!
“我们应当还有时间。我认为最好在帮你见到约瑟夫之前,先全面调查他一遍,这既是保证你的安全,也是保证平等会的安全。”伯因没被喜悦冲昏头脑,担忧其中万一出现疏漏令平等会面临新的大危机。
阿德尔心里觉得约瑟夫肯定不会猜到自己还活着,也就没有必要向什么人作秀,长达二十多年连续不断地给牺牲士兵的家属们寄钱,不过毕竟平等会有自己的顾虑在,他没什么意义:“好的,就按你们的来。”
“查归查,还是得越快越好,现在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被处决,我们多拖一天,对他们而言就是失去了所有。”莫莱斯无比在乎那些牺牲的同志们,他巴不得现在就能推翻权贵们的统治。
“在座的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同志牺牲。这件事我会安排给查理斯去做,你现在最紧要的是把晚上的巷战处理好。这同样关乎成百上千人的生死,我不希望看到因为前期安排不周导致出现了本可以避免的牺牲。”伯因直视莫莱斯。
“明白。”莫莱斯平复了一下心情。
“迪亚兹,麻烦你去叫一下查理斯。除了这件事,我还得和他再敲定一下今晚同步开展的刺杀计划。”伯因稳如泰山,有条不紊地安抚情绪调兵遣将。
“是。”迪亚兹快步离开。
莫莱斯深呼吸了几口气:“我先去视察作战部的调动了,待会儿记得叫迪亚兹去找我。”
“嗯。”
莫莱斯也离开了会议室。
伯因最后看向维拉克和基汀:“你们两个刚回来,还没来得及交接工作。暂时我希望你们跟我一起坐镇总站,为接下来的局势出谋划策,协助我统筹大局。等漂漂亮亮地和政府打完这一场,我有意向建立属于我们平等会的,专门为平等会培训人才的会校,校长则非基汀同志莫属。”
基汀回以微笑。
这件事他们大概猜到了。
基汀目前最适合的岗位,就是担当校长,为注定要走得更远更大的平等会培养出一批能独当一面,能填补重要岗位的同志。
“维拉克。”伯因看向了维拉克。
维拉克把腰挺得笔直,等待伯因对他下达安排。
“我对你更加寄予厚望,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无数的可能性,那些可能性比黄金、比兵团还要多。”伯因道,“如果我们能顺利取得胜利,势必会全面开展工作,包括开办合作工厂、掌控莱泽因、分站深度发力等等。我想让你在那个时候,把布列西燃起的火焰带到每一个地方,做我们平等会走出去时,扛着旗帜的那个人。”
“我?”维拉克敢于接下重任,可听到伯因想让自己在后续负责带领同志们走向全世界,带动全世界觉醒、斗争、改变,还是心里没底。
“除了你,我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伯因抿嘴微笑。
——
晚上。
昨夜的刺杀事件让议会的人都惧怕不已,他们纷纷加强了自己府邸的防护,躲在了家里不肯出门,生怕自己也成为不论是弗朗索瓦、还是平等会搅浑水的工具。
而弗朗索瓦这边的人大都不慌不忙,甚至有人在家里饮酒作乐,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和届时必将一片光明的仕途。
其中,一名在莱泽因里享有盛誉的法官就正和几个同支持弗朗索瓦的好友们在家里喝酒。
他们其中既有法官、卫队小队长,也有在上流社会中人人都认识的商人。
“我猜今晚议会的那些老头子连上厕所都不敢,哈哈哈哈……”法官马卡斯端着酒杯,一想到议会那方人的窘态就笑得合不拢嘴。
“在我看来,胜负已分。就算没有这一出,我们两个卫队团,还有皮塞尔将军手下的三个兵团在,议会那帮人也翻不了天。”卫队小队长对这种复杂的计谋不以为意,他眼里议会的人本就没有挣扎的机会了。
商人汤尼附和了一句:“确实,现在这么做只不过是希望少一些不必要的争斗。毕竟我们内部消耗,最后便宜的是别人。”
“有道理。”法官招呼仆人给好友们倒酒。
“来吧,我们再干一杯!”卫队小队长举起了酒杯。
商人汤尼则笑眯眯地冲法官马卡斯道:“接下来的案子还得靠您帮忙了。”
“放心吧,在我眼里,没有黑白,我想让它是什么颜色的,它就是什么颜色的。”马卡斯洋洋自得,他知道自己就想法律里的蛀虫,不过蛀虫也能在自己的地盘里只手遮天就行。
“哈哈!有您在,这一切当然就没有问题了。”
“干杯干杯!”
“喝!”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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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现在雨势尚小,但广播里说今天晚上会有特大暴雨。
“咚咚咚。”有人用指关节敲着副驾驶的车窗。
我开了一天的车,正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觉,而且看那人也没撑个伞,身子都湿透了,进来还会把座椅弄湿,所以我摆了摆手,示意现在不接单。
“咚咚咚。”那人无视了我的摆手,固执地敲着车窗。
我耐着性子把车窗降下来:“哥们儿,我现在不——”
“去兴云桥。”那人没等我说完话,就亮出了张百元大钞。
我本想拒绝,但毕竟顺路,看他淋雨也怪不忍心,就收下钱让他上了车:“去兴云桥哪啊?”
“桥上就行。”那年轻男子道。
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打量着他,这年轻人一头长发,戴着圆框眼镜,有点儿艺术家的那意思,可惜没身上没挎个相机包,应该不是专门去拍风景的:“你这是去干什么?”
“没什么。”男子回道。
“行,那你把安全带系上。”干这行这么久了,甚至用不着问两句,光看人就能看出来健不健谈,看这哥们儿不爱说话,我也懒得搭理他,开着车朝兴云桥驶去。
才开了二十分钟,雷声炸响,闪电不断,雨势突然就变大起来。
“鬼天气,赶快下完吧……”我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雨要持续到后天……我刚看了天气预报。”坐在副驾驶的男子冷不丁说道。
我紧盯着前方路况,把车速降了下来:“是吗?咱这地儿就这样,要么不下,要么往死里下,真他妈的折腾人。”
男子看上去有些着急:“什么时候能到?”
“再有个……二十分钟吧。”我估摸了一下时间回道。
车子恢复沉默。
我原本以为今天临了临了能顺路小赚一笔,运气还是不错的,但十分钟后情况就急转直下,车子经过了一段积水较深的地方时突然熄火抛锚。
“我操。”我脱口而出,试着重新发动车子。
旁边的那位皱起眉头,默默看我做着没有意义的挣扎。
我试了几次,车子打不着,很快也觉察出这哥们儿有点不耐烦,便掏出了雨伞:“别急哈,我下车看看情况,肯定把你送过去。”
“不急。”那哥们儿深吸一口气,口是心非道。
我打开车门,撑起雨伞,脚一落地,积水直接没过了小腿:“操,这么深……”
我们这破地方只要一下雨就积水,今天暴雨导致积水更加严重。我绕车一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个问题,又灰溜溜上了车,搓着手一脸歉意:“哥们儿,对不住啊,这车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了,我得联系个拖车。”
“行吧。”男子八成也看出来了,所以情绪没多大波动,直接解开安全带就要下去。
我一把拉住他:“你干啥去?”
“走过去。”他说。
我瞪着眼:“疯了?这么大的雨怎么走过去?你有啥急事儿啊?”
他掰开我的手,一副看穿了的样子道:“钱不用退我了,我先走了。”
我怪过意不去,把雨伞递给他:“那这伞你拿着吧。”
他看到伞愣了一下,迟缓地接了过来撑起:“谢了。”
“谢啥啊,要我说你还是坐着等雨小点儿再说吧,我完了再帮你联系个车子送你过去。”我说。
“不用了。”他撑起伞朝前面走去。
可惜我那小破伞不顶用,他撑着没走两步地就被风雨吹得散了架。
看到这一幕我更过意不去了,从车窗探出脑袋大喊道:“回来!回车上!”
男子没搭理我,干脆扔掉了散架的伞,淌着积水继续前行。
我低声骂了一句,挽起裤腿,下车赶上了他,扯着他往回走:“走吧!先回车上避雨!着什么急啊,天大的事儿还不能等雨停了?”
“这雨后天才停!”男子抹了把脸道。
“那你也先跟我回车上,我帮你联系个车子行吧?”我生拉硬拽把他弄回了车上,先联系了一块儿开出租车的朋友过来接一下他,然后又同家里报了平安,再然后看向了男子,“你到底有啥急事儿啊,大晚上顶这么大的雨要跑桥上。”
“没什么。”男子还是没说。
“心情不好?”我脱掉了湿漉漉的上衣,拿出烟递给了他一根,“抽烟不?”
“我不抽。”
我自顾自点了一根:“我朋友一会儿就来,让他接你过去,成吧?你也不用再付车钱了。”
“不用麻烦人,不是也没多远了吗,我走过去就行。”男子道。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咋这么倔呢?车子开着都费劲,你硬走啥?”
“抱歉。”
“跟我道啥歉?”我一愣。
“走了。”男子这次下车很快,直接跑了出去。
我懒得追他了,跟朋友通知了一声不用过来了,就安心等待拖车到来。
第二天,我看到了男子从桥上跳河的新闻。
雨天,现在雨势尚小,但广播里说今天晚上会有特大暴雨。
“咚咚咚。”有人用指关节敲着副驾驶的车窗。
我开了一天的车,正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觉,而且看那人也没撑个伞,身子都湿透了,进来还会把座椅弄湿,所以我摆了摆手,示意现在不接单。
“咚咚咚。”那人无视了我的摆手,固执地敲着车窗。
我耐着性子把车窗降下来:“哥们儿,我现在不——”
“去兴云桥。”那人没等我说完话,就亮出了张百元大钞。
我本想拒绝,但毕竟顺路,看他淋雨也怪不忍心,就收下钱让他上了车:“去兴云桥哪啊?”
“桥上就行。”那年轻男子道。
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打量着他,这年轻人一头长发,戴着圆框眼镜,有点儿艺术家的那意思,可惜没身上没挎个相机包,应该不是专门去拍风景的:“你这是去干什么?”
“没什么。”男子回道。
“行,那你把安全带系上。”干这行这么久了,甚至用不着问两句,光看人就能看出来健不健谈,看这哥们儿不爱说话,我也懒得搭理他,开着车朝兴云桥驶去。
才开了二十分钟,雷声炸响,闪电不断,雨势突然就变大起来。
“鬼天气,赶快下完吧……”我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雨要持续到后天……我刚看了天气预报。”坐在副驾驶的男子冷不丁说道。
我紧盯着前方路况,把车速降了下来:“是吗?咱这地儿就这样,要么不下,要么往死里下,真他妈的折腾人。”
男子看上去有些着急:“什么时候能到?”
“再有个……二十分钟吧。”我估摸了一下时间回道。
车子恢复沉默。
我原本以为今天临了临了能顺路小赚一笔,运气还是不错的,但十分钟后情况就急转直下,车子经过了一段积水较深的地方时突然熄火抛锚。
“我操。”我脱口而出,试着重新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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