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绝对不能等到倒班休息的狱警们从二层下来,我们暴动后掌握不了多少武器,火力上完全无法和那么多狱警对抗。”基汀估算了一下二层狱警从得到消息再到赶下来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休息的狱警重新集结形成战斗力下来最多用两分钟,我们要么在两分钟之内破开通往出口的七道门,要么就得想办法堵住他们。”
“两分钟之内根本破不开大门,还是想想怎么能堵住他们吧……”维拉克道,“这还很考验我们的协作配合。”
目前他们所设立的计划里,犯人们暴动时,需要一路负责堵住广场的门,阻止近四十名站岗的狱警出来。一路朝出口突破,尽可能多抢占一道门的控制权。一路前往工作区,解决工作区里几十名狱警,从而使得全体狱警全部得到解放。
三路同时行动,一切都爆发在电光火石之间,维拉克他们本就担心会在配合上出问题。比如第一批放风完的犯人还没完全走出广场,暴动就开始了。到时候堵广场的门,有犯人出不来,不堵,站岗的狱警也会跟着出来。
现在他们还需要在这个基础上,再分出一路人,在楼梯口位置堵住从地下一二层上来的小股值班狱警,从正二层下来的一百五十名全副武装的休息狱警。
压力实在是太大。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还需要筛选出可靠的骨干,越狱的时候不能只靠你和道恩带头,四路同时暴动,你们两个人根本顾不过来的。”基汀道。
“嗯,这段时间我会留意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再去和道恩一起挑出一批人来。”维拉克回想了一下,犯人里面表现亮眼的人确实还不少,尤其是经过足球赛之后,不少人都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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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一日
维拉克和道恩开始筛选人员,计划先挑出一批骨干,把四路任务分配好,等发动越狱的时候由这批骨干替他们分担部分压力,担起他们兼顾不上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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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一日
维拉克吃过午饭,在医务室里和莱克特碰面,向他透露了第三个关于黄金的线索,莱克特信心大增,连忙同父亲打电话,请求外面的人去核实这一信息,同时有意无意地把消息传到了阿德尔的耳中。
得知维拉克又给莱克特透露了黄金消息,阿德尔不出所料地坐不住了,当天下午直接免去了维拉克的工作,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我听说你又向莱克特汇报了黄金的消息,是吗?”前几次碰面时,阿德尔在维拉克的面前都表现得很平和,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这次,得知消息的他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自维拉克进门在会客厅坐下后,就没露出好脸色。
“是。”维拉克承认。
“还记得我们在足球赛上的约定吗?”阿德尔质问维拉克,“我帮你、帮犯人赢得足球比赛,你则需要晚点和莱克特汇报新的黄金情报。”
维拉克心知肚明,这个约定根本不是其帮助犯人赢得比赛的真正动机,但此时揭穿没有任何意义,他低着头:“可您也没说过具体要拖多久,我认为自足球赛结果之后过了一个星期,已经够久了。”
“你前几次和莱克特汇报黄金线索的平均间隔时间就是一周,这次照样等了一周,你觉得你自己有拖延吗?”阿德尔瞪着维拉克。
维拉克头回被阿德尔瞪着,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您这么说就有点耍无赖了,如果要算上比赛之前的时间,这次汇报黄金线索和上一次比,少说晚了五天。而且,自比赛结束之后您就没有找过我,反倒是莱克特一直给我压力,我能多拖延这一段时间已经很好了。”
“你觉得是你拖几天难,还是帮你们犯人赢得足球赛难?”阿德尔冷声道。
“您也得理解我。”维拉克只能心里暗骂阿德尔不要脸,借用这个理由摆出自己是惨遭欺骗的受害者的姿态给他施加压力,“莱克特和我说了,现在外面局势很不乐观,平等会和政府的谈判并不愉快,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谈判失败。我现在已经无法去靠平等会了,想离开这里只能把黄金的位置问出来。”
事情已经发生,阿德尔也不想追究得过深,把和维拉克的关系搞僵,他缓和了一下紧张严肃的气氛,给维拉克倒了杯咖啡:“他是骗你的,据我所知,平等会和政府的谈判还没有什么消息。这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希望没有下次。”
“是吗?”维拉克佯装松了口气。
“我没有要求和你合作,没有要求你把黄金的消息也透露给我,这么做已经对你相当宽容了,你也应该遵守最基本的承诺,我希望你如果再有了新的进展,都需要再拖一段时间汇报给莱克特。”阿德尔倒完咖啡,亲自端起来递给维拉克,“这点应该不难做到,如果有什么问题,比如莱克特给你施加压力,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会牵制他的。”
“您还是干脆给我一个清晰的时间吧,我需要拖多久,您觉得我什么时候再向他汇报时间不过分,算是遵守了承诺。”维拉克问。
“下个月十二号之前,不要透露。”阿德尔给了个时间。
“行。”维拉克接过咖啡,“那我就按您说的办,不管下个月十二号之前能不能再问出黄金的新线索,都不会和莱克特再透露一丝一毫的东西。要是他一直给我施加压力,我就来找您,您如果解决不了,我和他说了,那您也别怪我。”
阿德尔这才露出笑容:“放心,还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希望你和莱克特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