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李景茂在南边名声狼藉,沦为笑柄。”
“但是,在京城获得嘉奖,却还是一个有为的好知府啊。”
“老沈,你可得给这李景茂留点面子....”
“不然,京城来嘉奖,你再给京城送丧报,这可不是打了京城诸位大人的脸啊。”
听到这话,沈清的眉头微皱,暗暗忌惮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给这李景茂几分薄面就是了,就看他领不领这个情了。”
沈清闷闷道,似乎吃了一瘪,不想再提这茬了。
看见这幅模样,徐柳氏赶紧察言观色道。
“没事,沈伯伯。只要您能够把那小崽子徐奕收拾了,咱们的计划也就完成了。”
“李景茂这个知府,咱就当他不存在,您给他修书一封,包管他明天连面都不敢露。”
“还有啊,沈伯伯。我们徐家最近可找到了一门大生意,等到这门生意做完,徐家还会有一份史无前例的大礼送给您。”
“沈伯伯,您可得尽力收拾了这徐奕,不然这大礼可就被这小子给抢走了。”
徐柳氏几番话一说出口,又勾起了沈清心底不少的涟漪。
这份“史无前例”的大礼,不禁也让沈清浮想联翩。
沈清:“好好好,既然小侄女这样说了。那我这把老骨头定当全力而为。“
“明天,我沈清就为松江府的公平,为这松江府的百姓安危,把这无耻匪类徐奕,就地正法!”
说罢,沈清提笔写下了一封书信,让徐府的下人赶紧送了出去。
“送到知府衙门,交给李景茂,就说我户部右侍郎,沈清亲笔。”
“叫他好好地给我读两遍!”
下人应声去了,留下徐府主屋的几人继续商讨着“大计”。
..
稍稍入夜,李景茂还没有睡。
虽然眼下松江府的形式一片大好,但是李景茂心里却是惴惴不安。
他坐这个知府的位子,本来就是取了巧,送银子送对了地方。
一路把银子送到户部主官的手里,这样的机遇可是不常见的。
平常,若是一层层的使银子,每一层都抽筋扒皮上一层,那就算能到主宰户部的几位大人手上,那也剩不了多少。
估计这点东西,让那几位大人看了笑话。
李景茂心中的不安也皆来源于此,自己的为官修为差的很,哪怕是冒犯了那位大人,自己蒙在鼓里,那可就完蛋了。
若是,自己纵容了徐奕,侵害到了哪位大人的利益,只怕是自己也要受牵连。
李景茂这样进行着思考,忽然下人的一声通禀,打断了他的思考。
“大人,一封加急信,落款写着:金陵户部,右侍郎,沈清!”
一听到这个名字,李景茂亡魂皆冒,急忙颤抖着手接过来了这封信。
信件很短,大概内容,就是李景茂纵容徐奕做过界了。
现在,念在李景茂有功在身,只整死徐奕,希望李景茂识时务,不要为了一个小崽子,丢了自己的乌纱帽。
读完这封信,李景茂身上多了几丝寒意,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惹了祸,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么祸。
于是乎,李景茂决定恢复他的缩头乌龟的本色,明天不管发生了什么,他这个知府概不出面。
这样想着,李景茂开始思考,如何明哲保身,到底要不要将徐奕和他的合谋交代出来。
最后,李景茂决定先静观其变一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