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一番狠话说完,贼婆子蜷缩着身子不停地点头。
她现在知道徐奕的厉害了,徐奕说什么他都答应。
看着这贼婆子瘫软在地上像一条死狗,徐奕不禁眉头大皱。
这贼婆子一看就是在演戏,态度太过敷衍,还得教训一番。
随即,徐奕又是重重一脚踹在了这婆娘身上,闷的一声,看样子真打疼了。
“当狗就好好当狗,快点去给你家主人报喜吧。”
这婆娘继续答应着,此时的她对徐奕简直是五体投地,只希望徐奕放他一马。
“奕儿,奕儿!娘解气了,放他走吧。”
听见母亲云娘温暖的声音,徐奕身上的凶戾之气立刻消散了。
转过身来,徐奕拉起了娘亲的手,似乎像是一只孤舟找到了温暖的港湾一般。
“没事娘,咱们回去,这人我教训完了。”
说罢,徐奕走了回去,扶着云娘走进了院子里休息。
而那老树下,贼婆子见两人回到院子内,麻溜的站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脸上毫无一点被痛打一顿的痛苦。
“小畜生打人一点劲都没有!就他这点力气,徐家随便拿出一个家丁来都比他强!”
“咳咳咳咳咳...不过...这最后一脚也太重了,我快把我的心肝都踹出来了!”
“唉,不过这事。我得想个两全之策,那小子说的也不全错。”
“人赃俱获,真告到县衙,夫人明哲保身,必将我推出来做挡箭牌.....到时候掉脑袋的就是我了。”
“要是回去给夫人说个谎话,夫人知道了,最多治我一个办事不利,这脑袋还是留在我头上的。”
“对!就这么办,按那小子说的话去做,夫人知道了最多罚我三个月的赏钱。”
..
进了院子,徐奕这时候才第一次看清楚云娘的相貌。
云娘长得不差,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脸上也出现了不少皱纹,但依然风韵犹存,看得出曾经是个清秀的美人儿。
徐奕看着云娘眼角的皱纹,摸着云娘手上的老茧,徐奕的眼睛,也不禁湿润了起来。
这些年,云娘为了养育徐奕,付出了太多的辛劳,整个人都老了不少。
“我的乖囝囝(儿子),把那徐家的下人教训走就好,最重要就是你没事。”云娘安慰道。
“娘,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现在应该享福了。就是我病好了,麻烦娘白跑一趟去借钱了。”
听见徐奕这话,云娘也感动的抹了一把泪水。
“为了救你得病,为娘去当铺抵了自己的镯子,借了十两银子回来。”
“这当铺,也有当铺九出十三归的规矩,娘借了十两回来,要还十五两银子回去。奕儿这可如何是好啊。”
听到这,徐奕暗道不妙。
云娘借来了高利贷给自己治病,但徐奕的病确实已经好了。
一来一回,什么都没干,却白白欠人家五两银子。
放在平常时候,这五两银子可是能让云娘母子活几年啊。
这大冷的天,河水上冻了,大家都准备过冬了,云娘想给别人做活也没地方去了。
哪里还有人愿意在这时候,给云娘这孤儿寡母出银子…
这当铺的九出十三归,对于云娘来说,可算是怎么都还不上了。
“奕儿,你大舅和堂弟都得了风寒,咱们实在是没地方借钱去了。”
“娘,你别着急,这银子的事情以后再说,不是还有几个月吗....”徐奕接着道。
“这正是风寒高发的时候。我找个了偏方,突然这病就好了。我去治治别人家的风寒,说不定积下一份功德,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呢。”
“唉,你这孩子,自己还没顾好,还要去管别人。”
听到这话,徐奕看着母亲云娘不住地笑道,“没事娘,吃亏是福,吃亏是福,年轻人就得多吃亏。”
另一边,徐奕安抚下母亲,把之前砒霜药盅原封不动收了起来。
这一锅剧毒之药,虽然只能用来害人。
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个药盅却是一个杀人诛心的证据。
“徐柳氏,你等着吧,我一定要让你也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