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雷光如雨,张玄忙收起剑光躲避雷霆,实在是这雷除了凡人,其他都是无差别攻击的。被劈了数道雷霆,见实在躲闪不过,只好放出脑后光轮,往远方一遁,这下雷霆才不追着张玄劈。
有几个修士见张玄遁光逃走,也想驭宝而行,还没飞出数里地就被雷光化作飞灰,随风四散。
百里之外,张玄看着远方漫天雷云,知道荣都潜藏的妖物这次遭殃了,先前有人道气运庇护,天上的仙神离得又远,看不清很正常,但现在人都送上去了,还看不清的话那张玄也没办法了。
总不能打上去吧,那跟送死有何区别。
雷声响起,随即便是乌云笼罩,张玄抬头看向上空,一滴雨水落下,随后开始下起大雨。数道雷光在远方闪过,看来这次是真知道了。
寻了个山头按下虹光,静静的看着雨水再下,时不时的传来雷光闪电,轰隆之声。
一场大雨过后,空气清新不少,见地面泥泞,虽然还没堆积起多少水来,但已经非常可以了,凡事讲究过犹不及,水太多就成涝灾了。
深吸一口气,张玄再次化虹光而行,准备去荣都看看情况,一时间神鬼全都消失,还是要去看看情况,不然要是出现暴乱可就不好了。
一刻钟后,张玄来到荣都,先前那座高达三十丈的宝塔已经消失,天上也不在笼罩着云霞,一道道阳光直射,将整个都城晒得热气腾腾。
街道之上,半残的精怪被人追着打,甚至在感知之中,可以清晰看到那些精怪的可怜眼神,是那样的无助。
对此张玄却不为所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先前害人之时就没有想过今天。至于惭愧,没办法,谁叫张玄生而为人,在种族大义面前,只能也必须如此。
食肉的要吃肉,吃草的要吃草,天地规律就在这。人要吃肉,就如同狼吃羊,不能因为心疼羊就打跑狼,那样的结果就是狼死,草没,最后羊死。
很快精怪被消除的差不多了,在人道气运回归的情况下,普通精怪在人多的地方实力被压制得太惨了,根本不是对手。
因为张玄的神念强大,感知距离超过同阶,更别说修为不如自己的被自己看光了估计都还察觉不到。
感知之中,陆元正在一旁造势。
“各位,荣国侯无道,修鬼庙害人,这几百年来大家受的苦是该找回来了。青国的青历伯正在我们荣都,有什么冤屈尽量去大殿向历伯诉说,在下陆元不才,但以名义担保青厉伯一定替尔等做主。”话音落下,陆元一挥动衣袖声音传遍全城。
随后便抖开画卷,走出数百位装备精良的士兵四散开来,去宣传这件事情,顺便印证之前话语。
“陆元兄,这样有意思吗?”
陆元刚收起画卷,就听到张玄传音问话。嘴角一笑,朝四方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张玄踪迹,不得以只能传音。
“道兄是方外之人,不知晓这百姓之事,要是没个主子压在上面,这些愚民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再说我与青厉伯也属好友。他要荣国准备称侯,我要名声,正是完美。而且此事过后,我一定辅助厉侯治理旱灾,还请道兄放心,同时多谢道兄铲除为祸多年的虚肚鬼王,待到历伯登上侯位,必有酬谢。”
张玄深吸一口气,按住内心冲动,虽然事情确实不如意,但是能有人约束一下就行,自己上场又能怎样。现在荣国侯一行人大多去了栖泽,才让这叫什么历伯有机会,回来之后必定又是一场扯皮。不过为何总有一种想打人冲动,自己费劲力气去打下的成果,被摘了桃子不说,还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
“陆元兄之前不是对旱灾不感兴趣吗,怎么又有了想法。”
“唉,道兄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二者不可同时相比,先前就算吾出手,又有几人能知道。现在我出手,整个荣国都将会知道,甚至大周都知道,一位稷下学宫的文人解除了为难大周分封国三年都消灭不了的旱灾,那积累地名声和气运可是想都想不到的。”
“就为了名声”
“不然道兄以为如何,吾辈看中的不正是此吗。没有名声,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做。难道道兄想私底下就解决完,不会吧,难道不知道名声就相当于气运吗?怎么还会有连这都不懂的土包子。虽然不想说,但不得不承认这些人在提供气运方面还是有点用处。”
张玄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虹光一闪,往城中一闯,霸下印章当头就是一砸,将人砸进土中。随后便转身化虹而走,至于死活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