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敢死,万夫莫敌。
有一个人敢于冲出去冒死施放喷筒,就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会有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壮丁嘶吼着,冲出军阵,举着喷筒对准护墙上的振威军就射!
越来越多的毒火药饼砸向护墙和在其上开弓放箭的振威军标营士卒,虽射来的毒火药饼中只有少数够得着,可只要打中,非死即伤,就算是勉强用小圆盾挡住,盾牌也算报销了。
护墙之上的姜玮已经不是脸色铁青,而是脸都绿了,他当然不是心疼这些变成消耗品的小圆盾,振威军不缺这点牛皮和木头。问题在于,突袭部队一人只带了一面小圆盾,如此消耗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他已经下令方布把其他人的小圆盾送上来,可还是不够用。
他娘的!姜玮心中暗骂,这些太平堡的堡丁怎么突然就不怕死了?
要知道,双方对射之下,是振威军标营占了绝对优势,太平堡的喷筒虽然厉害,可在50步外施放后,只有半数能够飞到护墙附近,这一半的毒火药饼中真正能对自己人构成威胁的也不过一半,可就是这一半的一半,每次都能让标营士卒出现死伤,几轮下来,战死或是负伤不能作战的标营士卒已经多达二十余人。
消耗战!这是姜玮最担心的情况到底还是出现了。
如果是在平地上双方列阵开打,姜玮是不怕什么消耗战的,振威军标营士卒身披双层重甲,手持长弓,就算对方有些火器,几轮消耗下来,还是自己一方越来越有优势。
可现在身处护墙之上,一次最多也只能挤上来不足百人,每人还要开弓放箭,又不能挨得太近,这种添油式的消耗真正的麻烦的在于士气。
就算不回头看,姜玮也能感觉到身边的士卒越来越急躁,连续多轮射箭又极大的消耗了他们的体力,有些人已经气喘吁吁,更有人开始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