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护院武师额外发100两安家费,趟子手和护院家丁发50两安家费。
大小镖头分别开价三五百两不等,安家费增加是到200两。
要现银行,要等值的东西也行,统一按太平堡的估价计算。为保证公平,候老镖头会亲自负责估价事宜。
原议定的镖银,高家照付!
看着兴高采烈的单尚先率先离开大帐去召集人手,候老镖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高老爷,咱俩也算是认识超过十年了,我就厚着脸皮问一句,值得吗?”
高志节示意高象先去准备银两,又让赵铁胆去召集护院武师和家丁,宣布赏格。
等二人离开后,高志节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从我听闻一丈红在南归之路上打动,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
“一丈红确实是一支特立独行的马匪,可说到底,马匪就是马匪。她这么做几乎是与整个太平堡为敌,之前没人理她只不过是太平堡商会顾不上而已。随着商会内部整合完成,最早半个月,最晚一个月,太平堡商会就会发动一切力量来剿灭她。”
“一丈红不是蠢人,她自然知道这个后果,可她还是决意拦在这里,图什么?”
面对高志节连珠炮般的问题,候老镖头无言以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高志节疲惫的靠在太师椅上,说出了心中一直压抑着的答案:“候老哥,如果你跳出马匪之外看问题,就能想明白了。”
“跳出马匪?”候老镖头略一思索这话,脸刷一下就白了。
“你也想到了吧?候老哥,”高志节闭上眼睛,“一丈红,根本就不是什么马匪,她现在就是一支军队的前锋,我不知道她的后台是谁,也许是土默特万户中某个鄂托克的台吉,也可能是鄂尔多斯万户中的某个权贵。我老了,没兴趣了解这些,我只知道一点,继续等在这里是下策,退回到太平堡更是下下策。”
候老镖头长叹一声,“你是对的,要是等到她后台的大军到了……”
老镖头没再说下去,三百护卫是不少,可与军队交战,绝无胜算!
乌合之众不可经战阵,老人扔下这句话,走出了牛皮大帐篷。
闭目养神的高志节不用看也能感觉到老人话中的疲惫与无奈。
天刚蒙蒙亮,睡的正香的张亦隆就被邱成轻轻推醒了。
“天快亮了啊?”张亦隆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接过身边侍女递来的凉水毛巾擦了把脸,又用清水漱了漱口,总算精神了一些。
“大当家的叫您上山,”杨元标已经牵过了备好鞍的黄骠马,“好像是出什么事了。”
“哦?”张亦隆心中一惊,马上翻身上马,带着少年侍卫们直冲山顶。
山顶上已经集结了多名大小头目,一丈红皱着眉头,对着山上高家商队的营地指指点点。
张亦隆下马后,几步走到一丈红身边,“大当家的,出什么事了?”
“你那个千里镜呢?我用一下。”一丈红没和张亦隆客气什么,直接伸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