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日立格严狠狠的盯着那个居然敢开炮轰击他手下骑兵的贱人!
自己一定要弄死他,现在!立刻!马上!
苏日立格,这位哥力各台吉三子,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表情,扭头对术仑说道:“术仑大人,我确实是忘了对面是达阳叔叔的安答,现在麻烦术仑大人过去说一声,我好去谢罪。”
术仑是个直爽汉子,没有多想,策马前出。
站在炮车的于硕早就用手中17式单兵望远镜看到了来人是术仑,他对着身边的信号兵说道:“吹哨,告诉张大人,来的是自己人。”
信号兵是振威军新设的兵种,是专门使用各种能发声的器材传递信号的人,信号兵必须随时跟在主将身边,将他发的命令用哨子、号角、小锣等传递出去。
相比专门用号的号兵,信号兵需要熟练掌握的乐器更多,所以他们都是按什长的标准领饷。
尽管有这么高的待遇,可能熟练使用多种乐器的人实在太少,所以现在只有五名信号兵跟随在三位大人身边。
年轻的信号兵马上用铜哨吹出了三声短音,这意味着来人是友非敌。
听到哨音后,张亦隆下令身边的旗手用力挥舞着黑边白旗,这是通知前方的标营来人是友,不要误伤。
标营旗手也马上挥舞手中的旗枪,表示知道了!
张亦隆再次长叹一声,这种指挥方式实在是太慢了!自己下令时必须要考虑到这种指挥方式必然带来的延迟,自己现在已经非常非常想念单兵电台和604山地电台了。
标营旗手放下旗枪后,马上躬身对吕少威说道:“张大人有令,来者是友非敌,不要放箭!”
吕少威点头,下令标营的弓箭手不要放箭。
很快,术仑就拍马赶到。直到此时他才看到在张大人身边的居然是杨先生!
这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滚鞍下马,跪爬几步,“张大人,杨先生!对面来人是哥力各台吉的孙子苏日立格,他奉哥力各命来和达阳大人商量备战一事。”
张亦隆没有吭声,轻轻侧头看向杨大乖,示意这事还是你来处理吧。
杨大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完全是一张死鱼脸,“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我是没什么,可张大人和于大人是达阳大人的安答,苏日立格是晚辈,难道他不应该过来见个礼吗?”
术仑被这冷淡的语气吓得浑身颤抖,他是达阳的亲兵召图之一,太了解这位阴鸷的杨公公到底有多狠了。他一边叩头一边求饶道:“我马上就叫他过来。”
看着术仑屁滚尿流的爬上战马,掉头就跑。张亦隆不由得笑出了声,“杨先生,看来你的积威不小啊。”
杨大乖没有理会这句调侃,反而认真的问道:“张大人,你觉得这事就这么完了?”
“当然不会,”张亦隆手中的马鞭指向那个正跟着术仑一起赶来的年轻人,“这种官二代我见识的太多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记吃不记打。要想让他们长点记性,就要打得狠一点。我打赌,那小子肯定要借题发挥,找小于的麻烦。”
“于大人有办法应付?”杨大乖很明显也同意张亦隆的看法,直接问出了问题的核心。
“放心吧,小于的能力不在我和小胡之下,既然那位苏什么想玩花样,小于自然会奉陪到底。”张亦隆直到现在都9觉得他们的名字太绕口了。
“苏日立格,蒙语中的意思是威严。”杨大乖忽的笑很开心,“我听说他是哥力各台吉老来得到的孙子,所以对他期望很高。”
张亦隆也笑了起来,“那按杨先生的意思,这人不能杀了?”
“不,”杨大乖语气在瞬间变得冷冰,“是他先挑衅的,杀了就杀了。哥力各台吉就算心中有怨气,也得等到打退林丹汗西征后。”
张亦隆点点头,杨大乖这话说得挺有意思,表面看起来是说杀了就杀了,可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希望张亦隆现在别动手,即使真想要报复,也要等到打退林丹汗西征之后再说。
想到这里,张亦隆看向后队的于硕,于硕眉头一挑,微微点头,教育熊孩子这事,于硕自然是当仁不让。
做好事,不求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