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后的步射长弓交到于硕手中,他就把其中的40把交给了长夫亲兵哨,标营只分到了12把。
姜玮差点被气个半死,可也无可奈何。
现在就到了这40把步射长弓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两轮80支梅针箭呈抛物线弹道射入木栅后,打手们的惨叫声瞬间就消失了。
风声中传来的是梅针箭贯入人体后特有的“扑扑”声。
于硕回头看了眼张亦隆,张亦隆微一点头。
既然这次于硕的桦木炮立了首功,那么让长夫军先占第一道木栅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于硕手中的推弹杆对着木栅旁的高塔一指:“何人能把塔上之人射下来,我赏银五两!”
“大人!我来!”罗登甲一马当先,纵马前出,直冲到距木栅不到30步时,这才抽箭在手,引弓仰射。
随着他一声轻喝,一支梅针箭电射而出,直取高塔上的打手。
“啊!”一声惨叫,高塔上一名打手还没反应过来,下腹就被梅针箭贯入,惨叫着跌落塔下!
“好箭法!”全军雷动!
罗登甲兴奋斩轻夹马腹,战马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正当他再次从革囊中抽出一支梅针箭时,塔上另一名打手总算反应过来了。
只见他把手中的砍刀扔下木塔,直接跪在木塔上,放声高喊:“小的愿降,小的愿降!”
听到此人已经投降,罗登甲叹息一声,可惜了下手晚了。
收箭回囊,拔马回到于硕跟前,“大人,属下交令。”
“好小子!令行禁止!”于硕已经翻身上马,手中马鞭轻拍罗登甲的肩头,“就冲你没有冲动的射出第二支,赏银翻倍!”
此言一出,全军再次欢呼起来!
“彭道济,你亲率长夫亲军哨夺下木栅!”趁着士气正旺之时,于硕马上下令攻占木栅。
“得令!”彭道济翻身下马,从身边士卒手中接过一杆挂着红旗的旗枪,大吼一声:“亲军哨随我来!”
在他的带领下,长夫亲兵哨迅捷变为三个锥形阵,同样是刀牌在前,长枪居中,弓箭在后,但行动速度却提高了许多。
居中的一个锥形阵众人一起加快步脚步,刀牌手将彭道济护在中间。
张亦隆手中的马鞭指向长夫亲兵哨,问身边的岳双元,“你觉得如何?”
此时的岳双元已经恢复了正常,自己那点小心思已经被张大人发现了,而他又没有过多的责怪,那么就等凯旋后再说吧。
打起全副精神的岳双元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张大人,乍看之下,长夫军亲兵哨变阵迅捷,各伍之间也算配合默契,却也有些问题。”
“你说说看。”
“此时对方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殿后的弓箭手们应该果断的弃弓换刀,这样一来整个阵形的前进速度还能更快!”岳双元手指木栅说道,“我觉得,前面的刀牌手可以挑选身强体壮的,换用斧头,这样可以更快的破开木栅或是拒马。”
“有道理,我收回前言,看来你们对新军还是很重要的。”张亦隆这话不全是虚言,毕竟穿越三人组对于明代军队如何行军打仗的理解只停留在书本上,而岳双元等人则有足够的实战经验。
“张大人,不是我吹捧你和于大人,”岳双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感受:“能把一支由奴隶组成的军队在短短十余天内就训练到这个地步,我无话可说,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张亦隆笑了笑,收下了这个吹捧。
再怎么说,穿越三人组也是受过解放军正规训练的军官和士官,训练一支古代军队,能达到现在这样的成绩不奇怪,达不到才奇怪。
在彭道济旗枪的引领下,长夫军亲兵哨快速推进到木栅缺口处。
几名刀牌手快步上前,用手中的腰刀奋力劈砍开已经残破的木栅,将破洞扩到可同时容纳三人通过。
彭道济第一个挺枪而入,两名刀牌手紧随其后。
见统领第一个冲入木栅,长夫军们发出一声欢呼,一拥而入。
第一道木栅成功夺下!
彭道济头脑十分清醒,马上指挥众人在木栅口列阵,防止打手们反扑,一边高举旗枪,示意已夺下木栅。
此战后,手执旗枪带头冲锋就成为振威军基层军官的优良传统之一。
旗枪所指,千军辟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