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两名蒙古亲兵一人按住犯人,另一人则举起一口锋利的大号砍刀,手起刀落,人头滚下!
尸体被迅速拖到一旁,另一个犯人被迅速拖过来,手动刀落!
一颗颗带血人头滚入事先挖好的大坑中。
刀加脖颈时,才见风骨刻。
有人开始哀嚎,有人开始求饶,有人吓得大小便失禁,有的直接吓昏了过去,有人则开始破口大骂,有人则始终保持着沉默。
棚内众人都保持着肃然和沉默,就是敌人也应该得到最起码的尊重。
轮到郑富贵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扭着看向棚内众人,特别是看向达阳。
达阳点头道:“放心吧,我是一部台吉,说话算话。”
郑富贵在被按下时,对着棚内叩了一个头。他自然希望达阳能说到做,留一半家产,自己的家人也不会被罚为奴隶。
轮到胡丁时,他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张亦隆:“老子应该早点下手的!”
张亦隆示意蒙古兵先别砍下他的脑袋,淡淡说道:“对,你下手晚了。可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区别,我一早就看出了你不是什么好鸟,自然能比你更早下手。”
胡丁那双死鱼眼一直盯着张亦隆:“姓张的!我在地府等你!咱们有帐下面算!”
“不用你等着,我这种好人是要上天堂的。”张亦隆冷笑着示意蒙古兵继续。
看着一颗颗人头滚落,广场中的人群有人开始哭泣,有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但确实没有什么骚动。一方面是由于周边的蒙古兵个个弓上弦,刀出鞘,另一方面由于达阳的雷霆手段,苏木沁板申白莲教高层全军覆没,唯一一个漏网的香主姜玮还成了张亦隆的下属,少数死硬分子又在前晚的夜袭中损失惨重,群龙无首之下,也没人敢动。
当然,有人哭,自然也有人笑。
站在公所大门侧面的站着的五百多壮丁个个一脸兴奋。苏木沁板申的这些头面人物掉了脑袋,他们的家产就会充公,充公了自然他们这些人的军饷和口粮就有了保证。之前大家还在议论这几人大人募兵的钱粮从何而来,原来是从胡守常、郭四端他们身上来的啊。
对于苏木沁板申的大多数百姓来说,胡守常、郭四端之流是一群不好不坏的首领,由于每户都要强迫加入白莲教,就是不加入也要额外交一份教租,自然没人说他们的好话。尤其是今年年后还要每户交出三成用于度春荒的存粮,敢不交的就派壮丁上门强征,自然招来骂声一片。
但要是说这些人有多坏,也不尽然,抢男霸女是有,利滚利的高利贷也放,可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吗?穷人到哪儿不是受这些富人的欺负,好歹这些人还没有草菅人命呢。实在春荒没粮了还能从他们那里借些出来,要的利息也算不上多高。
可对于加入新军的这五百余壮丁来说,胡守常之流的死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不仅他们当兵的粮饷有了保证,看样子还能分到一部分田地,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有益无害的。
至于说从军后要打仗,要死人,这些壮丁中的大部分并不在乎。胡守常他们真要在苏木沁板申造反,那么蒙古大军前来镇压时,要不要打仗,会不会死人?
自然要打,自然会死,而且死的更惨。
现在死的不过是这些平时吃得满嘴流油却还想着将板申内百姓领上死路的富人,真要是造反了,等蒙古兵杀到,死的可就是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了,那时候,自己会死,妻子儿女会变成蒙古人的奴隶。
只要是脑袋没被驴踢的人都知道哪个选择更有利。
不过想是这么想,看着一颗颗脑袋被砍下来,堆在大坑中,不少壮丁的腿还是发软的。
有人悄声问道:“不知道这个坑以后会不会填上?”
另一人悄声问:“会填吧,哪有挖坑不填的道理,就算是不填土,也得用脑袋填上!”
“你们看,那三位大人能和台吉大人并排坐在一起,看来也是大官啊。”有人注意到了棚子内只有穿越三人组能和达阳、杨大乖并排而坐。
“那是,我听那些蒙古兵私下说,这三位大人权势极大,来头不小呢。”
“安静!”站在队伍前的魏双庆听到身后传来的低语声越来越大,不由得扭头低喝一声。
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魏双庆神态狰狞,吓得众人马上闭口不言。
看到这一幕的于硕低声对胡新明说道:“小胡,看来以后要加强训练了。”
小胡冷冷一笑,“这不还没开始训练嘛,放心,纪律是能训练出来的。我保证让他们在一个月内,不会有精力再说这么多闲话。”
“你有计划了?”于硕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有了,不过,张大哥刚才说要缩短训练时间,那就只能提高强度了,起码基础的体能训练是不能少的。”小胡看着那些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有多痛苦的壮丁们,明天就要让他们开始体会下20世纪的科学练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