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叹了口气,点头,带着三百樗里卫直接进入了咸阳,直奔治粟内史衙门。
“全部拿下!”季布下令,樗里卫将整个治粟内史衙门包围了。
“真是冲不齐侯来的!”原咸阳王宫,如今的九卿衙门都是看向了治粟内史宫,看着樗里卫将整个治粟内史衙门围住,不得不感叹。
“然若侯!”任嚣亲自出门,不许任何人反抗。
治粟内史衙门的守卫也都是出自南军,面对樗里卫也不敢反抗,有了任嚣的命令,也就老实的任由樗里卫下了他们的兵器。
“想不到是然诺侯亲自前来!”任嚣苦涩地看着季布。
为了抓他,武君连季布都派来了,那是对他动手无疑了。
“进去再说吧!”季布没有下令羁押,只是围住治粟内史衙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传讯而已。
“陛下和武君要对任嚣动手了吗?”任嚣看着季布,不由得心灰意冷,鸟尽弓藏,果然是不变的政治。
“事情比不齐侯想的要严重得多!”季布看着任嚣沉重地说道,来的路上他已经从蒙恬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有多严重?”任嚣惊恐地看着季布,哪怕陛下和武君要对他动手,他都能理解,也有心理准备,但是应该不会牵连他的家人和族人。
现在季布这么说,那就比他想的严重啊。
“这一次,不是针对不齐侯的,而是针对整个治粟内史衙门!”季布缓缓开口说着。
然后将事情的经过和严重性解释清楚。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任嚣手脚冰凉。
作为治粟内史,朝廷赋税的主官就是他,若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万死难辞其咎。
“君上命我率樗里卫全权配合长城君行事,不齐侯以为呢?”季布叹了口气。
果然事情比他们预料的要严重,作为主官的任嚣和整个咸阳治粟内史府都被瞒在了鼓里。
“不行,然诺侯放老夫去见陛下,此事关乎社稷,老夫一命抵不了万民,就算死,老夫也不能这么死!”任嚣看着季布请求道。???..coM
季布摇头,“长城君已经入宫面见陛下了,不齐侯还是等着陛下的召见吧。”
任嚣颓然坐在官位上,久久不语。
“来人,召集内史衙门所有官吏!”任嚣坐在位置上,突然间睁开了双目,射出精光。
他们可以死,但是不能拉上天下万民陪葬,哪怕是被问罪,被谪贬,被杀,他们都认了,可是在这之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发展到那一步,他们必须做点什么。
季布没有阻止任嚣聚集麾下议事,也没有插嘴,静静的看着任嚣和治粟内史百官商讨着对策,但是,结果还是一样,他们都被下边蒙蔽了,哪怕重新换人下去,结果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