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淳于越带到校场!”樗里寻没有理会嬴牧和杜茂的目光,起身走向了樗里卫校场。
六千余人,有老人、有稚子,也有青壮,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樗里卫押到了临淄,看着四周冰冷的剑戟和面带狰狞面具的士兵,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淳于越终于再见天日,也看到了樗里寻,更看到被看押在校场之上的六千余人,有很多人他都认识,也是参与此案的人,可是更多的是他从未见过,完全不知道他们谋划的人。
“樗里寻,你想干什么!”淳于越猜到了樗里寻想做什么,睚眦欲裂想要上前抓住樗里寻的衣襟,却是被隐宫密卫一脚踹倒。
“你又想做什么?”樗里寻反问道。
“杀了我,导致南北大战,生灵涂炭!”
“哦,忘了,我们的儒家掌令、大秦儒门博士,根本不在乎这些。”
“你想的只是杀了我,然后说一句,忠君而死,名垂青史,我樗里寻也被打上拥兵自重,乱世奸臣之名。”
“战火之下,阵亡的将士,妻离子散的民众们又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全杀了!”樗里寻挥手,没有人任何的解释,也不给淳于越任何开口的机会,更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
“公子,不可!”嬴牧和杜茂大惊。
一次性杀掉六千余人还不是战场上,这事在整个大秦,整个天下都是前所未有的。
而且还不经过任何审讯,没有任何罪名就杀了。
然而,樗里卫只会听从樗里寻的命令,在樗里寻下令之后,箭矢就已经发出,瞬间将整個校场覆盖,而后近卫入场,对每一具躯体进行补刀,最后一把大火焚尽。
淳于越被束缚住双手,密卫也知道樗里寻的意思,更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六千余人死在他的面前。
“他们,是因为你死的,你会怎么做呢?”樗里寻冷笑的看着淳于越,让隐宫密卫放开了对他的束缚。
淳于越双目凄厉如血,拼命的想上前撕扯樗里寻,却又被密卫死死抓住,不得寸进。
“你以为死的只会是你自己,是伱一脉的,但是你忘了,本公子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是在本公子手中的人早已不计其数。”樗里寻冷笑着。
“本公子就是要警告所有人,敢刺杀本公子,就要承受得住本公子的怒火,敢杀我大秦功臣的,就要承受起大秦的怒火。”
“本公子的答案很简单,擅杀功臣者,全族尽墨!”樗里寻冷冷的说着。
“丧尽天良,你会遭报应的!”淳于越怒吼道,还想着挣脱着束缚朝樗里寻冲去。
“沽名钓誉之徒,我若是你,在知道刺杀失败之后就会选择自尽,若真是如此,本公子还会高看你一眼,说不定还会放过这些人。”樗里寻杀人诛心,也没有让人杀了淳于越,转身离开了校场。
樗里卫和隐宫也都撤走了,没有人再去管淳于越,有些人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也没有人会去找淳于越报仇,因为跟他有仇的,都已经被樗里寻全族杀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