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将军会不会想太多了?”樊哙摇了摇头,觉得就是子车乘想的太多了。
公子寻和长公子的关系,整个樗里卫都是知道的,加上始皇帝陛下对公子寻的爱护,这些事情似乎都是子车乘自己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子车乘想了想,也是笑了笑。
子车氏在几乎是从秦立国开始就跟随着秦国了,从穆公时的秦三良到孝公时的国尉车英,子车氏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了。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其实已经不是团体的领袖来决定的了,因此,子车乘不得不防,若是没有那是最好,可是万一呢?
另一边的桂林,在子车乘和胡骑营进入跤趾之时,跤趾水师也兵临城下,抵达了桂林城下。
“这群憨憨是哪来的?”樗里寻看着在城下安营扎寨的水师有些茫然,早知道你们会离开水面跟我们步战,本公子需要将所有兵力撤离江边,收回城中布防?
第一梁也很无语,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这不是闲着找死的行为?
天底下还有人嚣张到敢跟秦军选择步战的?
“对方似乎也不会水战!”项藉看着城下的大军,再结合秦军给他看过的情报,发现这支水师似乎并不会水战。
谁家水战不是艨艟在前护卫楼船,以楼船作为旗舰指挥,然后其他舟楫作为机动。
可是这支水师不一样,直接拿楼船开道,然后艨艟还躲在了楼船之后,舟楫小船又不时的跑到楼船之前,也就是西江够宽广,不然项藉都害怕那三艘楼船没等跟人接战就先把自家的舟楫给推沉了。
这种水师,一看就是新手,甚至连新手都不如,简直就是步卒当水军来用。
“你也这么认为?”樗里寻这段时间是恶补了水师战法,然后发现了问题。
感觉就是这支水师,只是得到了吴越的造船术,而没有得到吴越的水师战法。
一开始樗里寻还以为是跤趾新开发的战法,但是现在有根正苗红的楚国名将之后也是这么认为,那就真的是跤趾的问题了。
“稚子执兵,虽锋难效。”第一梁也是很无语。
跤趾这支水师就跟一个孩童扛着神兵利器一般,虽然兵刃锋利,但是却对大人毫无威胁。
“都看着点,别损毁了这些楼船和艨艟,都是我大秦的宝贝啊!”大战还未开启,樗里寻就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收缴战利品了。
秦国虽然覆灭了齐楚,但是齐楚也都将楼船艨艟的造船典籍给焚毁了,那些造船师也都不知道过哪去了,秦国想打造这样的战船也不容易啊。
“喏!”第一梁等秦军将领纷纷赞同的点头,将这些楼船艨艟堪称了囊中之物。
“本公子最疑惑的是,是谁邀请他们前来的?”樗里寻看着项藉和百越诸土司问道。
黑冰台和隐宫都散出人手去查了,也审问了百越诸土司首领,可是却没有人承认是他们去跤趾求援的,两大监察机构也没有查到任何的情报。
“亚父在联军进攻零陵前曾派人去跤趾邀请过,但是被拒绝了。”项藉想了想说道。
这也是项藉疑惑的地方,若是当时他知道跤趾有这样的水师,还愿意加入,他们在百越坐等秦军,都能让秦军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