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道县与其他县城有很大的区别,城墙没什么特殊,唯一特殊的是,城墙上的守卫和城门的守卫都不是衙差,而是秦军。
“末将见过公子!”城门令按例检查路引和身份名刺,结果看到樗里寻的名刺吓了一跳,急忙带着其他士兵站直了甚至行礼。
严宽也愣住了,看着樗里寻,他以为是谁家的公子出来踏青,却想不到会是公子前来。
“宽见过公子!”严宽也急忙抱剑再次行礼。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樗里寻示意城门令不必管他,继续站岗,然后就带着廪女走进了县城中。
“严道县,更像是一个大型的衙狱啊!”樗里寻看着大街上来回巡视的士兵和四周在努力干活的流犯和徭役低声说道。
“公子说的也没错,严道县更多是流犯和商贾后人,大多也都是来此地服役,因此也都是有大军看管。”严宽解释道。
樗里寻也没有再纠结,严宽只是说了流犯和商贾,但是整个严道县更多的还是活不下去的赘婿。
“公子这边请!”严宽在前带路,严氏是大族,因此在严道县也是地处最高处,一个占地极大的庭院,也是严道县唯一的一个高墙大户。
“宽哥回来了!”门房看到严宽回来,搓娱的笑道,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他们都习惯了,这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那些匪患倒霉了。
“去禀报家族说公子来访!”严宽白了门房一眼,开口道,然后躬身将樗里寻请进府中。
“严氏!”樗里寻看着大门上写的严府两个大字,吐了口气,跟着严宽走进严氏府邸之中。
“公子?”门房有些纳闷,什么公子?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公子是什么东西。
“咸阳来的公子!”严宽提醒道。
“啊?哦!”门房也反应过来,吓出一身冷汗,严府贵族来的都少,更别说是公子了,急忙跑向内院。
“公子勿怪,严道县太偏远了,没有见过世面!”严宽急忙解释道,生怕触怒了樗里寻。
樗里寻看着严宽的姿态,微微摇头,但心底却是叹了口气,堂堂严君后人,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对一个公子都要如此姿态了。
在客厅等了一会儿,一群严氏的老人就匆匆赶来,他们也都被吓到了,多少年没有公侯来严府拜访了,更别说是宗室公子了。
“严氏上下,拜见公子!”为首的严氏族长带着其他老人和严氏上下青年急忙行礼。
“不必!”樗里寻躲过不受,谁知道他们的辈分谁大谁小,一不小心是他的祖父一辈,那不就尴尬了,传出去陛下又要踹他了。
但是这一行为却让严氏所有人都心底一颤,礼之不受,这是要发难的征兆啊。
“哪房子弟得罪了公子?”严氏族长低头问着身边的老人们,公子不可能平白来他们严氏,现在又是这个态度,那就是兴师问罪来了,只是不知道又是哪一房的纨绔在外惹事生非,还招惹到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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