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金顶,原本清圣之所,此刻却是被邪氛浸染,入眼所见皆是一具具峨眉弟子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鲜血染红地面,汇成溪流缓缓流淌,血腥扑鼻,宛如炼狱一般。
峨眉掌门一音面色苍白的看着对面的独孤无敌,惨然一声:“独孤无敌,峨眉派不过先走一步,来日无敌门必遭诛灭!”
门人弟子尽数死绝,自己也是被震断心脉,一音自知无法存活,当即提起最后内力,手持长剑朝着独孤无敌疾刺而去,一剑九变,九变之中再生变化,剑光如朝阳升空,温烈十足却又蕴含一丝冷意,这正是“朝阳剑法”练到极高之境的表现,不过这等绝妙剑术在独孤无敌看来也只是稍稍看得过去。
“朝阳剑法比之两仪剑还是差得远,更何况本座的灭绝魔功已是练到第九重。”
看着破晓一剑飞掠而至,独孤无敌面色不变,真气饱提,灭绝魔功悍然上手,只见其右掌霎时漆黑,全力打出一记,掌力与一音的长剑碰撞一处,只听咔嚓一声,长剑瞬间化成碎片,继而一声惨呼,一音顿被掌力命中,砰的一声,身体被炸得粉身碎骨,漫天碎屑随风而落。
“把峨眉山给我铲平了。”
独孤无敌冷声一语,万毒仙翁与千面佛回过神来,连忙应下。
不到半日,峨眉历代积累尽被搬空,而在无敌门离开不久后,峨眉山上便燃起大火,足足烧了三日才熄灭,武林大派峨眉就此除名。
消息传到武当的时候,墨松登时大吃一惊,这峨眉近年来虽是后继无人,但破船还有三千钉,峨眉派的上一辈的高手还有那么几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独孤无敌灭了们,就连一个弟子也没有逃出来。
“掌门人,其实峨眉还是有一个弟子存活的,因为不在山门之中,这才逃过一劫。”
“哦,是谁?”
“就是几年前来武当做客的管中流管师兄。”
墨松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有些印象,再是回想之后,终于记起他的模样。
“可是与你白石师兄比剑的那个管中流?”
“就是此人。”
墨松再是沉吟一会,便让郭亮去请几位长老,郭亮当即应声称是后,转身出了大殿。
“飞扬,你去后山寒潭去请张长老,就说门中有事相商。”
墨松对着身边的云飞扬吩咐一声,后者点点头,出了大殿后直奔后山而去。
“多事之秋啊。”
后山寒潭中,张纪浸泡在寒潭之中,同运天蚕功和神照经,脸庞被玄白两色平分,头顶热气升腾,与寒潭之气融汇一处,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整个寒潭便被水汽笼罩,而且还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寒潭之中,张纪守住心脉,以神照经为基,将天蚕功不断吸纳进来,随着时间流逝,玄白两色对局也是渐渐分明,玄气覆体,属于天蚕功的异相终于消失,熔炼了天蚕功的神照经真气缓缓沉入丹田,而与此同时,张纪胸口处那久久不动的玉珠也是如心跳一般跳动起来。
“终于有了反应。”
张纪面上一喜,这神秘玉珠自从带他离开连城诀的世界后,便沉寂下来,这回又是重新活跃起来,不由得让张纪暗暗松了一口气。
默默调运一丝真气向着玉珠涌去,而真气刚到玉珠附近便被吞噬的一干二净,张纪不惊反喜,这玉珠还是首次主动吸纳真气,当下再是调动真气过去,足足半个时辰,张纪体内真气基本上消耗一空,而玉珠却好似无底洞一般,怎么也填不满,就在张纪准备加大提炼真气之时,那玉珠突然一顿,随之一股寒意流遍全身。
张纪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好似寒冬腊月从头顶倒下一盆冷水般,这冷意深入骨髓,比之寒潭之水更甚,但是不过三个呼吸后,那寒意便快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灼烧之痛,张纪身上肌肤如染赤芒,浑身上下好似被烧着一般。
“呼。”
张纪连忙沉入寒潭之中,运转神照经,抵抗身上灼热,与寒意一般,三个呼吸后,这灼烧之感也是散去,如次寒热交替九次后,那玉珠终于安静下来,而张纪也是被折腾的够呛,吐出一口浊气后,张纪从寒潭中出来,穿好衣服后,再是打坐回气。
“嗯。”
张纪这一提炼真气,顿时感觉与以往大不相同,这真气提炼的速度快了许多,而且丹田之中容纳的真气也是更多,足足半个多时辰过去,丹田真气仍未填满。
“这便是玉珠带来的另一个功效么,果然神奇。”
就在张纪继续打坐之时,云飞扬已是来到了后山,看着被石门封住的山洞,云飞扬对着石洞之中恭敬喊道:“长老,掌门人有要事邀您相商。”
正在打坐的张纪耳边一动,随即双眼睁开。
“不是太过重要的事,墨松一般不会派人来找,让云飞扬来,看来他是遇上棘手的事了。”
想到这里,张纪起身向着外间走去,推开石门。
“长老。”
云飞扬见到张纪出来,赶紧上前一步行礼,张纪点点头,随口问道:“究竟是何事?”
“长老,峨眉派被无敌门给灭了,满门上下唯有不在山门的管中流逃过一劫。”
“峨眉被灭,意料之中。”
张纪丝毫不感觉意外,这峨眉派不与武当结盟,又是不臣服无敌门,两边不靠,早晚都要吃大亏。
“走吧。”
张纪封好石门,带着云飞扬离开,来到大殿之时,只见赤松几人已是到了,正在争吵着什么,见他进来,赤松几人不觉脸色一变,场中顿时一静。
“张长老,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