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松师兄,不知龙泉铸剑坊那边的三百长剑何时才能送来?”
“快了,快了,代掌门不要着急,我派人再催一催。”
“这就好,可千万别耽误了弟子们练武,否则掌门人怪罪下来,师弟我可是承受不住,师兄还是尽快催一催,最好定个时间,师弟我也好向掌门人回复。”
墨松看着幸灾乐祸的赤松,接着道:“赤松师兄最近还是严加管教门下弟子,武当是名门正派,这门中无缘由的内斗是绝对不允许的,若是再发生此事,本座绝不姑息!”
敲打完赤松和苍松,墨松心满意足的带着云飞扬离去,雪松等几位长老见代掌门如此厉害,皆是不敢吭声,只拿目光看向赤松和苍松,但是这二人之前先被青松一顿训斥,如今又是被墨松烧了一把火,心里不爽得很,二人对视一眼后,各是一甩衣袖,朝殿外走去。
雪松等人见状,心中微动。
武当山十里之外的矮峰上,一个头戴鬼脸面具,身着黑袍的人影正望着武当山的方向,冷风呼呼作响,树枝晃动,沙尘滚荡,却是连他的衣摆都吹拂不起。
“杀座。”
“天杀”左护法裘沖对着那人影恭敬一礼。
“情况探得怎么样了,可查出他的身份。”
浑厚声音响起,裘沖闻言当即将收集来的情报说出,说到最后,裘沖道:“这人好似凭空出现,遍数武当宿老和武林奇人异士名录,都是没有此人半点信息,杀座,属下猜测,此人要么是出身尊贵,要么便是隐藏极深,不论哪一种,都足以证明此人来历不简单。”
“这倒是有趣了,张纪,好了,你们明日就待在这里,本座要亲自上武当去见一见这位。”
“杀座,您还是多少带着几个人去,这武当虽是衰弱,但是还有一个燕冲天,况且此人是敌是友还不知道,杀座干系甚大,绝不能孤身犯险。”
裘沖知道改变不了杀座的心意,但是这护卫却是可以带上几个,也好让他们放心。
“嗯,那明日你就和汪临随我一同去,其他人就暂时留在原地,去吧。”
“是!”
裘沖闻言心中一松,再是一礼后,转身离开,下去准备了。
“本座很是期待明日的会面,希望你不要让本座失望。”
自从李半驼和卜天机将张纪的消息穿回总舵后,杀座便已是让人收集关于张纪的信息,但是这一个多月过去,收集来的信息可谓少之又少,原以为到了武当会得到新的消息,但是现在说也不过知道他的名字,其余信息一片空白。
“天杀”杀座做事向来是谋而后动,事先查清对方底细,不做亏本的买卖,但是现在即将要会面的人却好似云烟雾罩,一贯的顺利就此打断,着实令他不悦。
武当,后山密室
这密室砖石皆是以金刚砂混铸而成,每一块都是厚达三尺,重几十斤,密室内部又是分成大小相同的六个石室,中间则是一座法台,而青松则是端坐其上,仔细看着金石六人的武功进境,看着金石的霹雳掌已是练到有声有色,青松不觉点首,抚须微笑,随即伸手一按,法台向东旋转,使得青松正对着停傅玉书。
只见傅玉书长剑挥洒自如,剑光闪烁,寒芒吞吐,虽然刚柔之劲仍有几分欠缺,但是进境已是颇为惊人,这让青松也是惊讶不已。
“这小贼天资果然极高,两仪剑法玄妙莫测,他练习不过半月,就掌握了其中关键,可惜,可惜,若真是我武当弟子该多好。”
青松暗暗摇头,再是旋转法台,将其余之人武功也是一一看过,玉石练得锁喉枪,谢平练得双截棍,姚峰练得开山刀,伦婉儿练得七暗器,都是有所长进,不过青松知道,这六绝初始会练得心应手,但是到了中后期,进境便会变得缓慢,唯有资材上等之人才会不受拖累,那时候才能显出谁的资质更高。
十月十四,当夜,张纪正在房间打坐之时,突然外间传来异动,张纪眼神微动,挥袖一扫,房门打开,蓦然,一道寒光疾射而入,张纪见状不为所动,伸指轻点,劲力透出,叮当一声,只见那寒光一顿,夺的刺在木柱之上,定睛看去,原是一个插着纸条的飞刀。
张纪起身,拔出那飞刀,不过普通之物,拆开那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遒劲有力的字。
“明日辰时,双翼峰巅,恭候大驾,天杀杀座!”
“终于来了。”
张纪手掌一搓,纸条顿成粉末,簌簌落下,手心红斑霎时褪得一干二净。
“杀座,信已是送到。”
“嗯。”
次日,辰时初,武当双翼峰巅,张纪眺目远望,红日攀升,穿透层层云海,辉光朗照,双翼峰如披金衣,灿灿生霞,风穿山谷,响动清音,就在此时,另一边的山峰上,一抹黑影闪过,几个闪动,已是稳稳站在山巅之上,与张纪隔谷相对。
“阁下便是张纪张先生,本座天杀杀座,有礼了。”
面带鬼脸面具的杀座对着张纪遥遥抱拳一礼,面具下的脸却已是十分凝重,在他感应中,这张纪站在那里好似空空无物,微不可识,但是再察,却感觉气机渊深如海,似能吞纳所有,心中暗自警惕。
“杀座,有礼了。”
张纪看了杀座一眼,也是回了一礼,这天杀杀座果真名不虚传,这一身气机在他所认识的人中,算是第一人,就算是燕冲天也是逊色一筹。
“张先生是武当派的人,但是据我所知,武当派中似乎并没有先生这号人物。”
“张某只是武当的一个客卿长老,现在还算是武当的人。”
“原来如此,先生日前在百家集留下话来,说是有事要寻本座,不知先生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