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曜施展此招已是圆润无暇,张纪不由暗自赞叹,拦着斩落的木剑,张纪不闪不避,横剑一架,两柄木剑瞬间相接,因为张纪未着多少内力,手中木剑顿时咔嚓一声裂开几道细纹,朱曜见状眼神一亮,回臂收剑,唰唰连刺数剑,呲呲剑响破空,笼罩住张纪胸腹的“神藏”“灵墟”等四处要穴。
夺夺夺,数声木剑交击之音,张纪后退半步,总算是卸去剑上那股劲力,望着已是稳落而下的朱曜,赞声道:“这段时间进展颇快,平日必是加倍练习,很好。”
张纪将木剑放到石桌上,满意的看着朱曜,后者闻言当即放下木剑,对着张纪恭敬执礼道:“都是仰赖师父指点,否则徒儿也不会这么快便将这招练到如此地步。”
“这是你自家努力的结果,为师指点虽是有功,但关键还是在你,好了,为师说话算话,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朱曜闻言一愣,随后道:“只要是师父给的,徒儿都喜欢。”
“你倒是滑头,嗯”,张纪好笑一声,略一沉吟,道:“你身上无有护身之物,为师便将那乌蚕衣奖赏给你。”
张纪招呼朱曜一声,带着他来到书房,从木柜之中将那乌蚕衣取了出来,递给朱曜。
“穿上试试。”
朱曜伸手接过,将那乌蚕衣套在了身上,只见这乌蚕衣在烛火照射下,色泽暗沉,幽光闪闪,身躯如融黑夜中,张纪看着朱曜已是穿好乌蚕衣,手持长剑对着朱曜迅疾刺了过去,朱曜见状却是眼睛一眨不眨,身体不动,只觉胸口一软,低头看去,只见那乌蚕衣已是被剑尖刺入一个凹洞,但并未刺穿。
“为师已是用上了三分内力,又是以这百锻精钢剑直刺,这乌蚕衣仍是无事,有这宝衣在身,今后你在武林上行走,也能多些底气,但是也不要仗着宝衣厉害便肆意妄为。”
张纪收回长剑,看着面容惊喜的朱曜,沉声道。
“是,徒儿明白。”
朱曜爱不释手的摸着身上的宝衣,过了好一会后才恢复正常。
“师父,事情办得可还顺利?”
朱曜倒了一杯茶递给张纪,后者接过后尝了一口,道:“五毒教的事情已是解决,至于剩下的就交给徐老去处理,这其中并没有你的事,你好好修炼便可,再过半月就是学舍建成之日,以后你也跟着学,不指望你全部精通,但多少也要了解一点,不至于与别人谈论,一点插不上话。”
“是。”
朱曜听完之后,心中微松,再是将今日修炼中产生的疑问告诉师父,张纪一一解答之后,朱曜这才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练功半个时辰,洗漱后,这才睡去。
次日凌晨,朱曜雷打不动的在庭院中站了小半个时辰的木桩,再是将所学的连城剑法使了一遍,直到衣衫浸透,这才停下来。
洗漱过后,吃过早饭,张纪又是看了看徐猛,在衍生丸的帮助下,他体内伤势已是好了不少,但还是不能剧烈运动。
“再服药一个月,可尝试一些简单的动作,最多半载便可完全恢复。”
徐猛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望着张纪欲要说什么,后者见状则是淡声道:“你伤势好了之后,那些琐事你自己处理干净。”
“有劳先生了。”
徐猛感激一声,张纪再是嘱咐几句后,带着朱曜离开房间,出了院门,朝着古镇长居处走去。
“张先生!”
古镇长听周管家说看到张先生已经回来了,急忙往客厅这边来,好一会寒暄后,古镇长便道:“先生回来的正是时候,那学舍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不用几天便可使用,先生若是无事,不如随老夫前去一观,看看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也好让他们尽快修正,省得耽误了先生的时间?”
“也好。”
张纪点头答应下来,古镇长闻言立刻精神一震,让周管家准备车马后,一行四人驾车往镇子东边而去,约摸片刻后,马车一顿,周管家对着里面说道:“老爷,张先生,到了。”
古镇长与张纪朱曜先后出了马车,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占地数亩的古香古色的学舍,红墙黛瓦,松柏倚门,前望清溪,后垂白山,门廊两侧写着一副对联。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而此时园门打开,不是有人拿着工具进进出出。
古镇长走到张纪身边,捋须道:“先生,这地方如何?”
“不错。”
这地方本来是当做祠堂的,乃是白石镇风水最佳之所,用来建学舍可是最合适不过了。
“先生,去里面看看。”
古镇长伸手一引,张纪带着朱曜跨过石桥,行有数十步,来到学舍园前,一些木匠苦工见到古镇长立刻上来打招呼,古镇长见状挥挥手让他们自去忙。
“先生,这学舍内除了一座讲堂之外,还有七个学房,每个都能容纳八个人,以备不时之需,另有餐房两个,杂房茅厕等都是安置在了学舍后面……”
古镇长一边引着张纪观看学舍,一边指着旁侧的建筑给张纪解释作用,张纪闻言点点头。
再是行走片刻,古镇长引着张纪等人来到一处竹园,指着前面那片竹林道:“这里算是为先生和学舍的那些娃娃们休息的地方,虽然竹子还有些细嫩,不过下上几场雨就好了,另外这出产的竹笋和一些野菜也能给厨房增添一些菜色。”
“镇长考虑的很是周全,即是这样,之前的人数不妨多上一些,控制在二十人左右便可,以后每年可酌情再添加,此事还是要劳烦镇长了。”
“这是应该的,先生不必如此,忘记告诉先生,这学舍之内的一应学具损耗等,皆由镇上的富绅承担,只是他们也希望能派家中的子弟前来学习,不知先生这边?”
“着有何不可,不过镇长也要告诉他们,只要是进了这学舍,便需要按照张某的规矩来,若是无法同意,还是趁早放弃。”
张纪略一沉吟便答应下来,虽然仅凭自己的能力也能承担下去,但是既然那些富绅愿意相助,有何乐而不为,省下来的钱还能用到其他有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