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感叹了一句。
唉,现在的人都学会举一反三了,不好糊弄了。
他直接道:
“小爱,你这属于抬杠。要知道,很多年后,人们都是很讨厌杠精的,打死杠精人人有责!”
房遗爱惊恐的看着李奇,莫名的问道:
“殿下,什么是杠精?”
“你怎么知道很多年后的事情?”
啊这……
口误!
妈的一不小心就说话漏风了。
李奇摸了摸鼻子,胡扯道:
“杠精就是一种体质,或者说是一种病。就比如我说人要多读书,你就说夫子不能打仗。我们读书是为了打仗吗?”
“当然不是,读书是为了让我们的大脑保持运转。”
“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长孙冲、房遗爱和程处默三人一齐看向李奇:
“什么话?”
只听李奇道:
“一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一月不读书,智商输给猪。”
前一句还好,算是有些风骨。
后一句嘛……
殿下,你确定这是同出一源的句子?
长孙冲附和道:
“殿下说的有理。走吧,今日殿下归来,夫子说不定又要考试。”
李奇往后惊退一步。
“不至于吧?”
“夫子和我有仇?”
长孙冲笑了笑,道:
“那倒不是。夫子曾言,殿下每逢考试,必有惊人之作诞生。要么就是治国之道,要么就是民生格物之道,但是不管是什么,总是有利于朝廷的。”
李奇皱了皱眉,自己居然留下了这么一个印象?
看样子,有必要交一次白卷,来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了。
否则,这考试体一旦贴上标签,自己想甩就很难甩掉了。
所幸,今日夫子并没有考试。
虚惊一场。
散学后,众人提议,要为李奇接风洗尘。
大家自然不敢有意见,纷纷表示,这得接一下,洗一下。
李奇仿佛领导人一般,朝着众人压压手:
“既然大家伙如此盛情,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
“这样吧,接风宴的地点就在李记火锅,怎么样?”
肥水不流外人田。
吃,我得吃。钱,我也得赚。
一举两不误!
其他人没有异议,李记火锅的口味的确一绝,长安城虽然也有几家仿照李记,打造火锅店的,但是滋味总是不如李记。
而且,李记常常有一些反季节的新鲜蔬菜,这一点也是其他店办不到的。
这是商业机密,李奇自然也不会公开。
十几号人,浩浩荡荡,便开拔往李记火锅而去。
李奇拉着长孙等人走在后头,道:
“长孙,有个活,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干?”
“什么活?”
长孙冲问道。
程处默和房遗爱也看着李奇。
只听李奇道:
“是这样的,我想向朝廷申请,在江南打造一个船坞。这个工作可能有些繁琐,所以我需要有个人,前往江南扬州,替我看一下场子。”
“下江南?”
长孙冲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上次下江南,可真没玩到什么东西。
至于什么是船坞……
这个重要吗?
不重要。
只要是殿下想搞的东西,那一定不会是寻常的东西。
李奇郑重的道:
“不是下江南,而是有可能常驻江南。一年的时间,大概只能回来几次。”
常驻?
这……不是去玩啊。这倒是需要慎重考虑。
李奇见长孙冲三人都沉着思考,不由得道:
“不用这么凝重。”
“这事我就这么一提,你们有大把时间可以想想。想清楚了,咱们再聊。”
长孙冲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殿下,什么是船坞?”
这是个关键。
如果不是去玩,那么必定是去做一番事业的。
所以,这个船坞到底是啥玩意,就得搞清楚。
李奇笑了笑,道:
“就是造大船的地方,未来,我大唐的大船,要漂洋过海,去往世界各地。我大唐的旗帜,说不定也要插满世界各地。”
长孙冲不解:
“长安不是挺好的吗?”
“为什么还要去其他地方啊?”
肤浅了不是?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只怕你去浪过一回以后,小小的长安,就再也装不下你的野心了。
只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遥远。
一顿接风宴,是宾主尽欢。
十几位同窗,推杯换盏,个个红光满面。
很快,就有人意志不清,倒在桌子上。有一个,就有第二个,等李奇回过头的时候,发现连程处默都倒下了。
这不应该啊。
默默的酒量,还是相当可以的。
不过,李奇随即就反应过来:
卧槽,你们这群禽兽。
为了逃单,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我说今天怎么都这么放得开,猛喝的一批。
吃老子的火锅,喝老子的酒,完事后,还要老子派人送你们各回各家?
亏了亏了。
这个接风宴,亏大发了!
李奇捶胸顿足。
不过,一顿饭钱而已,李奇自然不差这一点。
他没有将这些同窗送回去,而是把他们排成一排,每个身上贴一张白纸,上面几个大字:
我欠李记一贯铜钱!
我欠李记三百文!
我欠李记两贯钱!
等等价格数目不等,想白吃白喝,想得美。
……
几日之后,段纶将一万份《长安日报》送至贤王府,足足装了好几车。
李奇看着这创世纪的第一份报纸,挥挥手:
“来人,给我全长安派送,凡事识字的,必须人手一份。各大酒楼、茶楼、青楼、东西两市、一百零八坊,都给我派到!”
李奇没有想过,这第一份报纸,就在长安激起无数浪花。
产生巨大的影响。
甚至,老李为此愁眉不解,在太极殿上苦着一张脸,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