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也得要。木头,不是我说你,这屋子里乱得还能住人吗?先给你买一个粗使丫头,待你伤好了,你自己去雄北城,挑一个好的留屋里伺候,就这样定了。”
易尚延很霸道地帮残疾人士拿定主意,一副反对无效的气势。
青衫男子不予理睬,端起倒满的酒碗与黑娃酒碗一碰,两人咕咚咕咚一气喝完。
“痛快!”
两人同时大叫,什么伤痛,什么血腥,在这一刻都离他们远去。
“你们……过份了啊!亏得我帮你们操碎了心。”
被两人撇下的易尚延气得大叫,抢过酒坛给自己倒满,兀自不罢休,骂道:“你们两个,摸摸你们的良心,不痛吗?”
“不痛!哈哈。”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大笑,只要喝了酒,再木头的青衫男子也变得神采飞扬。
吃到残席时候,单立文匆匆赶了来,见断去一腿的师弟喝得满脸通红,精神状态很不错,才稍稍放心,勒令师弟用真元化解酒力,上床去躺着。
易尚延和常思过赶紧收拾桌子,把东西撤出房间,留下两师兄弟单独说话。
嘱咐青芽看着炉子煎药,易尚延拉着常思过出门上街。
常思过这才得了时间,详细打听事情经过。
“害,我们已经很小心了。寻到那处林子,从雪地里把尸体挖出来,顺利的弄到三套暗器,回程时候,在山区里遭到三名白衣蒙面杀手的偷袭,我们险险躲过第一波暗器和近身攻击。”
“木头在随后追逐中,利用速度刺伤一人,只一不留神,被对方倒地近距离用钢针暗算伤了小腿,也亏得木头当机立断,挥剑自断小腿,否则慢得两三息,后果都难料,那条断腿掉雪地里只十数息便成了一截黑骨,太他么狠毒。”
“我用爆裂箭射伤一个家伙,可惜咱们军中没有使毒的习惯,也没那么厉害的毒,否则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后来木头叫我扔掉三套七煞针,他把身上捆扎背着的三柄窄剑也扔掉,才摆脱三个杀手的拼命纠缠。”
“我背着木头,摸黑返回最近的雄北城,让木头得到医师治疗,今天一早,由雄北城派遣修者,用马车把我们护送回城。”
“听雄北城擅长治毒的田药师分析,才知道是那三套暗器里,可能留下一种有特殊气味的药物,经过特殊训养的异兽,能嗅到药物散发的极淡气味,只是先前杀手尸体深埋地下,气味散发不出来,等我们挖出暗器,一路行走,就留下了气味,附近一带正在搜寻的杀手,便循着气味,在山间雪地布置埋伏。”
待易尚延说完,常思过安慰道:“能有命活着回来,便是赚了。”
“谁说不是?哎,那些家伙手段太歹毒,碰破点皮就死,咱们这次是侥幸。”
易尚延一脸后怕,接着狠狠道:“得去搞点霸道的毒药,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根本就无惧受伤,下次再遇着,非得利用这点用毒剑割他们几道口子,让他们也尝尝厉害。”
“很难,厉害的毒药涂抹在武器上,大都有时效,而且价格昂贵,还很难搞到……”
常思过突然想起,他从黑衣杀手处缴获的三瓶密封药物,其中或可能有这种霸道毒药?
还有,难怪当初那个逃掉的杀手能够阴魂不散跟踪他,原来古怪是出在瓶子或者金属球上,他藏进水下悬空洞窟,环境封闭,些微气味传不出去,故而寻他的杀手也无计可施。
“怎么了?”
见黑娃突地若有所思,易尚延直接问道,两人已经熟不拘礼。
“走,去勤务楼找于老,我上次从黑衣杀手那里缴获的三个铜瓶,里面或许就有杀手使用的毒药,我把他交给于老,请他有时间帮我与供奉堂的药师交易,希望还没有出手。”
“有这事?那赶紧走,把铜瓶要回来。四荒城的药师若是辨不出是毒药还是良药,咱们跑一趟雄北城,找田药师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