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娘在小屋子的屋顶上面,考虑着一些事情,可是却看到这杏林的外围燃起来了一层黑烟,红妆娘以为皇家猎场是来了人,估计是生火来了,可是马上发觉了不对劲,这黑烟压了过来,如同卷积云一样潮涌过来,这分明不是什么好事情,看起来是有人将杏林点着了火了。
红妆娘曾经记得师父曾经给自己讲过,战国时期晋文公流亡期间,介子推曾经割股为他充饥。晋文公归国为君侯,分封群臣,独介子推携老母隐居于绵山。后晋文公到绵山恭请介子推,可是他却不见,晋文公手下放火焚山,原意是想逼介子推露面,结果,介子推抱着母亲被烧死在一棵大柳树下。
放火烧山在战场上都是大忌会,现如今不知道谁要将这杏林少去了一半,红妆娘姑且知道师父一大早上便出门去了,自己在这里都等到了中午了,可是还是没有看见没人影,自己看见有人烧山自然是要去救火的。
红妆娘掌中手持一把赤红刃就急忙奔向烧着的地方,却看到前面实在是烟雾弥漫。红妆娘知晓的,怕是有歹人肆意妄为,可是仅凭自己一人却——她的确看到了有人放火烧山,手中的火把点燃了一棵又一棵杏树。
烟雾弥漫,令人呛鼻咳嗽;红妆娘在一片黑雾之中看到了高举火把的人,心中不禁愤慨,手中的宝剑夺鞘而出,飞身前去,可是却仍旧是刀背向右击晕了那个人。
红妆娘认出来了这个是朝廷的府兵,也是皇家猎场的驻兵了。可是这些人地疯了吗?魏何竟然来烧尽杏花林,好在红妆娘脑子转的是快的,估计应该是谢国公那个家伙醒了,现在是要杀我灭口来着吧。
可是必定有人将自己的藏身之地说了出去,可是会是谁呢?难道是——师父现在是不在桃林的,可是不可能的,师父怎么可能那么对自己呢?可是除了师父还能会是谁呢?红妆娘一个人站在大火连天的火海中,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由心而升。
红妆娘现如今是头发都没有梳理好的架势,可是满眼中充满了愤恨,她虽然自己脑海中有一晃而过的——以为是师父告密的架势,可是一瞬间她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了。也许是真的没有人可以相信了。
她终究知道该面对的,可是她相信自己没有做错的,自己没有,甚至自己都没偶遇做什么,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便接踵而至,让自己防不胜防,满身颓唐的无力感现在化为了斗志,手中的刀侧身拖着,心中的怒火变成了利刃。
她一个人前行过去,她因为有人烧去了花海,她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她曾经以为自己享有了爱情,可是也是阶级之间的层次分明;她原以为自己有着江湖的信仰,可是这乱世的年代,众多人缺少立足的资格。
她听见了周围有人喊着:“她在那里!快去捉住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值钱,成为了悬赏榜上了的高额赏金的傀儡。她看见好些个士兵相拥而来,自己像是被逼下山林中恐怖的血腥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