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但有了共同的敌人之后自然会结成同盟关系,但是这种同门关系也是不稳定的,也就是说在江湖之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果不其然,二人以茶代酒,眼中露出笑意,却是女人的心思如同六月的冰霜,愁煞人。九公主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这把火才刚刚烧起来。走吧,去母后的宫中吃晚饭去。今日是十五,父皇定然是在母后宫中歇下的,我像父皇一定对我裕哥哥跑到了南疆一趟赶上了什么事情感兴趣。”
红妆娘在天恨阁中,看着外面的月色,和逍遥王一样,只不过这隔了半个京城的距离,只有月色可以共享了。红妆娘知道自己和逍遥王的关系之分的,将绾起了一日的青丝舒展开来,看向夜晚的灯灯点点,有人昏昏睡去,醒来明日后行善者,长命;有些人纸醉金迷,血染杯盏者,丧命。
这也是江湖的常态,红妆娘想起来了曾经单调有乏味的时光,杀手刺客的身份跟随自己已经数十年的时间来;自从遇到了逍遥王,自己的心开始暖了,可是今日所见,自己越发觉得和宋裕是有隔阂的,这种隔阂来源于江湖和宗庙,亦来自身份和城墙。
看看向了已经熟睡了的璐儿,笑自己,谁人不悲凉。可是她还没有意识到,回到了京城才是悲凉的源头,不是因为京城和红妆娘天生的秉性煞气,而是这天子脚下本来就是多事之地。有繁华的地方有华服,有草木的江湖有蓑衣。
逍遥王饮酒自酌,像个颓废的人,自古以来皇权争夺破费心机,可是逍遥王已经有些倦了,他本来想着自己可以更改朝堂之上的种种,为百姓草民谋一寸田,可是如紧地主屯田佃农雇佣,仆人衙役都无活路,每个人都在看起来与繁华处开花,可都是浑浑噩噩的活着。
朝堂上的烟雨比江湖动荡,无数的人子都想争夺,朝堂分门别派,自己孤掌难鸣,父皇有意分开诸位皇子,可是自己已经比邻年迈。皇子全全归京,西域南疆诸事刚刚消弭,可是莫国遗孤继而现世。
他看向明月高悬,红妆娘这个女子究竟底部抵得过这成位自己王妃的命数,如果自己战败之死,不知道能不能带着让她活下去,她是侠肝义胆,自然不会苟且,自己凭什么有权利束缚她的一生。
“王爷,您醉了。”磐应过来想要搀扶起来宋裕,可是逍遥王猛然建站器,双手一挥:“这日子为什么不太平,我这辈子,拼劲全力,竟然生在了帝王之家?”他不知道是真醉假醉。
江湖之上,每个人都不容易,因为每个人都想要活下去而已。睡吧,睡吧!
次日清早,逍遥王被父皇招进御书房问话,红妆娘被九枭首传问。
二人一样坚定的眼神,一样坚定的脚步。逍遥王心中知道,那莫水妹自然是已经将自己南疆之事告诉了父皇,而红妆娘呢,也是已经被九枭首知晓了。
九枭首面色阴暗,一部分是情绪压抑,另一部分是自己身体的状况所致。“参见副阁主。”
“听说你和逍遥王殿下......咳咳。”九枭首实在是身体不适,咳嗽了两下。“便是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打从一开始,我便是不应该听你的,你以为逍遥王殿下是那么容易就为你掌控的吗?他无非是想利用天恨阁的实力来提升自己成为继王的地位,可是你想没想过?现在的太子名正言顺,而且五个皇子谁不是虎视眈眈的?”
“我曾经是那个意思,现如今也不是那么想的了。”红妆娘起身站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