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不用客气,宝成行收齐了六成货品,但近期盛灵庄数度滋事,与贵宗的合作,前景堪忧!”
“宝成行若想做大,而今便是天赐良机:与霞山宗合作!”
“单论实力,盛灵庄不及本宗,无非欺霞山远水,够不到浩都的近火而已。”
“行主有何为难,尽管开口!”薛通说道。
“约好了盛灵庄后日商谈,霞山宗参与?”刘致亲赴霞山园,便是不想放弃约定,期望做成交易。
“薛某正想会会盛灵庄!”
薛通爽快答应,又问:“刘行主可知孙中宸其人?”
“孙中宸?....好像与盛灵庄关系不错。怎么,薛副宗主见过?”
“妄称前园主欠债,地契上无注明、事主亦不见人影,纯属无事生非!”
“这么说谣言源自孙中宸?料其背后乃盛灵庄指使,侯圣不在,薛副宗主小心为上,勿谈谣言,只谈灵药。”刘致提醒。
“薛某自有分寸!”
……
宝成药园坐落城外五百里,园前一座大院,薛通、阎四海、诸葛景到后不久,数辆马车驶入。
时隔七年,薛通再遇汤泰禾。
“浩都乃天下人之浩都,广纳四方宾客,霞山宗带来寒地灵物,丰富浩都资源,于各方皆有好处,望贵庄行个方便,莫要难为本宗。”薛通开门见山,言语客气。
“道长言之差矣,盛灵庄一向欢迎各地药商,和宝成商行的小纠纷,与贵宗无关,你们想多了吧。”汤泰禾一幅居高临下,调侃戏谑的模样。
“宝成收药,引发药价波动,影响了本庄!”盛灵庄另一天人凶巴巴说道。
“药剂小幅波动,再正常不过,此借口太过牵强。”
“霞山宗的生意几乎与盛灵庄无干,药庄所受影响极小,而此交易于霞山宗却是一等一的大事。”
“盛灵庄鬼迷心窍,以无关紧要的理由,毁吾宗之大事,究竟为何?”
薛通越说越难听。
汤泰禾眉毛一挑,薛通终于忍不住,走到了要发作的边缘!
阎四海、诸葛景甚觉莫名其妙,印象中薛副宗主心细如发,不可能口无遮拦、言语不当闯祸。
刘致暗暗摇头叹气。
“竖子无礼!”
汤泰禾身旁天人大成修士,骈指一点,青光直射薛通右肩。
此修早想找茬,憋劲良久,青光凝实厚重,嗤声大作。
薛通张手一抓,涳濛指影触及青光的刹那,仿佛经受不住立刻回缩。
青光穿过指影,刺破罡魔护层,在薛通肩膀重重一戳。
薛通连人带椅险些摔倒,面色潮红,气息不畅说道:“说不过理,便欺负侯圣不在,硬来了是吧。”
“薛道友说话小心,勿逞强、图口舌之快!”汤泰禾挖苦。
“若盛灵庄主大驾光临,薛某或许会客气点...”薛通话说一半,被刘致打断。
“诸位稍安勿躁,刘某意思已备好的灵药就卖给霞山宗,后续谈妥了再定。”
刘致担心薛通吃亏,抛出第二方案。
“刘行主让薛某把话说完,若盛灵庄主愿谈,薛某这就去请侯圣,如想今日武力解决,也并非不可。”薛通冷冷说道。
即便明显吃了一亏,仍态度强硬。
汤泰禾岂会怕他?
桌底一股法力暗流,涌向薛通法海。
薛通任其探测。
“果然是中期法海的灵压!”汤泰禾心里更加有底,哈哈大笑道:“武力解决,怎么解决?薛道友可别煮熟的鸭子嘴硬。”
“薛某比不过刚才这位,与宝成行的交易取消,汤副庄主如不放心,亲自上也行。”
薛通面色发青,早起了杀心,将情势引向汤泰禾不得不上的局面。
“道友疯了?汤副庄主见谅,薛道友或因刚才一指,神识混乱。”
刘致大惊,慌忙插话,汤泰禾天人顶峰,薛通挑战无异自寻死路。
“薛副宗主,要不我们早些回去,再做计议?”阎四海伸手拉了拉薛通,意思不可求战。
“是啊是啊,先回去罢。”诸葛景站起附和道。
“这可是你说的?”汤泰禾沉声回应。
刘致三人的话语,全当未闻。
薛通人还未到浩都,汤泰禾已接到庄主指示:“滋事搅局,借机杀人!”
他不清楚背后原因,但如今薛通求战,可谓正中其下怀。
“当然是薛某说的,立个字据吧,生死与他人无干。”薛通面无表情。
迎风镇放过惹事天人,盛灵庄仍继续滋事,薛通便知:不杀汤泰禾,霞山宗就不足以立足;他久居浩都,坐享八方资源,获取长生牌、含灵异兽消息的心愿,就不可能达成。
汤泰禾非杀不可!
两人皆具杀人之心,当场写好文书。
阎四海、诸葛景急得直搓手,但薛通写文书时连瞪数眼,目光凶狠,二人哪敢再做啰嗦。
阎四海、诸葛景修为太低,汤泰禾面前,无法与薛通传音联系。
薛通就是要二人如此表现,让汤泰禾愈发坚信必胜,爽快写下文书。
“取其狗命,再张贴文书,让浩都人无话可说!”薛通心道。
大院的气氛,立变得凝重肃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