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萧玉儿裴羚折返,言称王爷还好,瑞王妃却哭成了泪人,好说歹说才打消来皎城的念头。
广茂打听到方昭确系散修,吴柏廷曾去往客栈,欲询问萧玉儿、裴羚,交换会她俩同去,调查起来自少不了问询二人。
就连薛通住的客店,鬼道场和大盛官府亦查探清楚,寻人未果后,没进一步动作。
“冉公主的消息有么?”薛通问道。
“没,冉公主应已离开了皎城,否则哪忍得住不继续生事?”温广茂嘿嘿笑道。
……
一路南行。
薛通仍沿用陈通的化名,鬼道场若找麻烦,他也不准备客气,无所谓闹翻与否。
“云霄宗二十年前搬回洛霄山,公孙馗、狄倧亡后,神教不敢不答应云霄宗请求,退还一半灵石,收回领地。”
“血剑宗黑鸦山又呆了十年,最终回迁苍崀山,大月、七煞两宗差不多同时重归旧址。”
“结界爆发百年,妖兽密度降低,原址已能住人。”萧玉儿说道。
“嗯,我们先去赤金峰,待宗门事了,再到血剑宗,剑宗老祖当年托我办事,需看看时机是否成熟。”
薛通盘算甚好,不料刚过集源,便被人拦了下来。
骛船降落道旁,来的是吴柏廷、叶承侑。
“着实抱歉,本不想再麻烦陈道长,但半月来连发三案,鬼道场折损六人,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皆系紫衫女子所为,只好追上道长,查清此人来历。”吴柏廷说道。
薛通武阶高他一级,吴柏廷始终保持客气。
“本座不掺和无关之事!”薛通说道。
“道友和沈冉同一天入皎城,所住客栈相隔不远,交换会上的神情也不似全然不识,叶某估计,是一起来的吧,再说萧、裴俩位道友,当初就在沈冉身后。”
“死了个方昭就算了,但沈冉残害神教武者,事情闹大,请道友协助。”鬼道场叶承侑说道。
薛通几人客栈登记的姓名,鬼道场查得一清二楚,只是费冉用母姓,避开皇家姓氏。
薛通暗暗叫苦,费冉任性闯祸,麻烦越搞越大。
“沈冉系敖武修士,当年鬼道场在边境惹事,欠下不少血债,她或是在报一箭之仇。”
“我和此女不熟,数十年都不曾说过几句。”薛通狡辩道。
吴柏廷半信半疑,“沈冉不会就此罢手,我俩已禀明上峰,设法捉拿此人。”
“那又怎样?”薛通问道。
“请道友与同往阗丰城,另外这张画像请看看是否需作修改。”叶承侑递过来费冉的头像。
“哦,把我们软禁起来,引其来救?”薛通说道。
“只是配合一下,抓到人重酬,沈冉灵石分诸位一半,此事由鬼道场和大盛官府主办,务请合作。”吴柏廷说道。
他意思掂量清楚,乖乖配合。
“就凭你们?”萧玉儿发作道。
“玉儿不急,此事早解决也好,我们就随吴道长去阗丰。”薛通劝阻萧玉儿,爽快应允。
行速加快,翌日即达阗丰,城门已张贴告示,宣称萧玉儿、裴羚到案,悬赏捉拿沈冉,赏灵石五十万。
薛通等住进了一座孤零零的山庄。
庄内活动自由,这也是事先谈妥的条件。
“冉公主会来吗?”裴羚问道。
“公主未到,神教的高手可能先到,公主知我底细,必不相信你俩会被人抓走。即便她看到告示,潜入阗丰打探,也绝不会贸然暴露。”薛通说道。
“神教人先到?”裴耀信不明问道。
“吴柏廷无实力拿住我五人,两天内定有高手赶来,假戏真做,真拿人。”
“你几个打起精神,真打起来只守不攻,躲我后面。”薛通说道。
……
吴柏廷敲响了院门。
同来三人,果然多了两名先天后期的神教武者。
“哦,准备将我五人拿下,作沈冉的替罪羊?”
新来二人皆六旬年纪,面目阴深发黑,似乎是修炼了暗圣功法的缘故。
“尔等系沈冉同伙,理应拿下,若肯...”鬼道场武者话说一半,戛然止住。
薛通手里多了把墨黑铁剑。
神教教主公孙馗之墨湮剑!
“这件法器尔等认识吧,紫衫女子与本座渊源极深,她杀人固然狂躁,但那些人亦非全然无辜,方昭无礼下流便是明证。”
“神教武者离她远点,少去招惹,就当她是魔头般的存在吧。”薛通亮明骇人法器,说道。
“....薛...通?”吴柏廷颤声道。
“此事到此为止,日后你们找到费冉,不得将其怎样,费冉除了本座关系,她还是敖武皇家之人。”薛通亮罢狄倧的螣蛇法杖,彻底吓呆了四人。
……
“冉公主的事暂且帮到这,我们改乘骛船,速往云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