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缕杀机一闪而逝,鬼杀队的剑士是不能够自相残杀的,这违反队规,同时还要偿命的。
但如果不是鬼杀队的剑士,就没有那么多限制,只要你做的足够隐蔽,不被发现就好。
音柱自然明白陈罗的实力,但他是忍者,擅长的不仅是正面战斗,而老婆之仇,怎么可能一声不吭。
正如炎柱所说,他老婆本来不用死的,放跑了鬼又怎么样?那可是他老婆!
人向来是一种自私的生物,音柱也不例外,哪怕是再怎么无私的人,真的死了老婆,怕也不能够置身事外。
炎柱拍拍他肩膀:“没有他,对我们很重要。”
恋柱看着这两个男人,直觉有点不对劲,但音柱确实是死了老婆,他现在能保持冷静已经很不错了。
叹了口气,而没多久,有剑士来通知三人,鬼杀队当主已经开始召集,在本部的所有柱需要立马赶去。
……
梦,美梦,不愿醒来的美梦。
陈罗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做过梦了,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小时候经常做噩梦被吓醒,身边却空无一人。
他也做过美梦,却总在最美好的时候中端,茫然醒来,身边同样是空无一人。
后续做梦越来越少,直至完全消失,他已经忘了做梦的滋味,痛苦与甜蜜,都随风远去。
然此时此刻,却再一次入梦,不仅不是噩梦,还是美梦,曾让他魂牵梦绕的美梦。
在梦里,他是个很普通的小孩,但他有家庭,有父母。
晚风撩人,晚霞烧天,一眼望去,是看不到尽头的田野,翠绿的禾叶如刀,空中一只只蜻蜓盘旋着。
稻田边的一条小溪,溪水潺潺流淌,五六个半大的孩子,撸起裤管子,踩着清凉的溪水,躬下身子。
陈罗是其中的一个,他将手伸进溪水边上的石头缝里,一阵掏摸,喜形于色。
“罗少,摸到什么大货?”几个玩伴顿时围上来。
至于他们的称呼‘罗少’,那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才有的称号,玩伴这样称呼他,并无恶意,只是觉得好玩。
“可能是四根手指大的鲫鱼!”罗少眉飞色舞的说着。
小伙伴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围在他身边,大气不敢喘一声,知道他牢牢抓住一条大鲫鱼,响起欢呼。
“哪里是四根手指,简直有巴掌大了。”玩伴发出赞叹声。
罗少扭过头,每个孩子的脸都模糊不清,一会儿长这样,一会儿又变了,但不管怎么变,都是他心中的模样。
“罗罗,回家吃饭了。”妇人嘹亮的声音在稻田间回响,穿过起伏的禾浪,清晰传入他的耳中。
小伙伴们便散开了,各自回家,罗少提这个塑料桶,瞧了眼今天的收获,开心极了。
很快回到家里,还是以前黄土造的房子,有个大院子,养着鸡鸭,妇人在门口观望,看到他连忙招呼。
妇人的面容同样是模糊的,瞬息万变,似乎有一万张脸,也似乎只有一张脸,无论如何,是他心中母亲的形象。
大堂里面,还有一个和妇人一样的男人,不苟言笑,只是淡淡望了他一眼。
罗少微有些局促,像是见到猫儿的老鼠,印象中,男人非常严厉,而妇人非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