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罗若有所觉,旋即不理缎带分身,音柱的攻势有雷霆之怒,他于是挺起亵渎,轻描淡写一刺。
剑锋荡过之处,爆炸声即刻消殒,这一剑,将音柱的攻势倒逼而回,仍有余力,荡开两把日轮刀。
剑尖悬空,暗红色尘埃落定,陈罗望着悲痛欲绝的音柱:“下一次再向我出手,你会死。”
旋即拿着缎带分身,借力跃出洞口,独留下音柱一人,麻木的站在洞窟中。
他将老婆的尸体拼接起来,往日如花的人儿,今昔只剩苍白,音柱不忍去看,闭上了双眼。
他何尝不明白,陈罗是为了斩杀鬼类,他老婆纯属误杀,但明白又如何,明白就能不恨?明白就能不报仇吗?
“恶徒!”歇斯底里的怒吼,在洞穴中回荡。
……
重回木屋,陈罗瞥了眼缎带分身,分身确实是死掉了,但方才堕姬本体通过分身的尸体说话。
“喂,你怎么不杀了他,你杀了人家老婆,以为人家会放过你吗?刚才就应该杀了他,顺便杀了他另外两个老婆。”兴许是发觉到陈罗的眼光,缎带分身又传出充满恶意的女子声音。
陈罗不答她,反问道:“让我猜猜,你躲在哪里?”
“我需要躲,如果不是白天,我早就出来杀你了!”堕姬的声音,恶意中透出阴冷。
“很好,那我等着你。”陈罗点点头,堕姬还要叫嚣,他已走到屋外,正午的烈日照耀,分身转瞬消融。
一如鬼类无法在阳光下生存,他们的血鬼术遇见阳光,也会如冰雪般化去。
陈罗却没有依言等待,还有半日时间,一个小时之后,吉原花街西面的西街,一座不起眼的房子中。
他破开地面,又是一个如同东街的洞窟,是堕姬另一个粮仓,里面一条惊恐的缎带分身,被他毫不留情的斩杀。
吉原花街某一处地底。
堕姬兄妹,在花街经营了近百年。
一方面为无惨提供资金,另一方面也是有个说得过去的人类身份,可以遮掩他们吃人的本质。
世上没有比花街更好的地方了,这里原本就是一种原罪衍生出来的副产品。
每天都有来路不明的人送到花街,形势所迫成为妓女,每天也有来路不明的人消失,翻不起半点浪花。
堕姬吃的人,远远比不上花街每天自然消失的人,是以过了近百年,都无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但是现在,情况貌似不同了。
堕姬在地底的藏身处咬牙切齿,她有一张堪称美艳的面容,但眉眼间的苛刻,有些减损了这份美丽。
她能感应到,第四个分身消失,那个该死的家伙,已经挑了她四个粮仓。
她辛苦收集的食粮毁于一旦,心中好不心疼,神经质般叫道:“可恶啊,哥哥,哥哥,我一定要他死。”
藏身处狭小阴暗,一如百年前简陋的‘家’,如果那能称之为家的话。
她的声音也没有得到答复,堕姬噘着嘴,该死的哥哥,整天就知道睡觉睡觉,竟然不理她!
堕姬抱着膝盖,默默的等待日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