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彯 “应当的,应当的,卑职久闻督公大人威风仰慕已久,今日一见督公大人风采绝伦非我辈能及”。马进忠使劲的拍,常宇哈哈一笑:“马总兵还会相面呢”心里头却笑道这货粗鲁不堪还能整词,想必练了一晚上了吧。
众人附和笑着,跟着常宇走进大堂各自落座:“昨儿来时匆忙,未及招呼马总兵,本想着今日去请,谁知马总兵竟已来了,马总兵原谅则个”。
“督公大人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卑职知晓之后,便马不停蹄来见,怎敢劳督公大人”马进忠赶紧说道,心里头其实啥都明白,昨夜他得报常宇在武昌,当时就刺棱蹦起来了,怎么没通知自己,怎么没叫自己去,被排挤了么……
一夜胡思乱想没睡好。
一大早来的路上又得密报,大太监去武昌之前曾在汉阳逗留数日……
哎呦我去,马进忠当时就抽了手下人几鞭子,一群饭桶啊!心里头更是惶恐不安,大太监在汉阳秘密停留数日而不亮相,是在搜集自己的黑料么,还是对自己有防备……
总兵府门外,几骑翻身下马,守武胜门的屠元姬际可还有王体中来了,神情虽略显疲惫,但一个个的嘴咧的都像裤裆一般和况韧打着招呼,今日总兵府晌午大宴,本以为不能参席,意外的是常宇传来话,入府参宴!
特别是王体中,欣喜之余还是松了口气,虽说自己这个伯爵没啥含金量,但大小也是个勋贵,不是说给你守门不行,而是别人都参宴了,自个堂堂一个伯爵没被邀请,那也太……丢份了吧。
几人赴宴,但武胜门的控制权还在黄得功几人手里,常宇一日不离城,武胜门一日不关。
诸将济济一堂,文武同席,既相轻又要做表面客套,好在有常宇在没人敢扯着嗓子骂娘也没人敢拍桌子,即便是黄得功,他是暴躁是粗鲁,但是他不是蠢更不无知,他和大太监关系密切,但也知道适可而止,大太监给足他面子,他也能摆正自己位置。
总兵府大堂上常宇和一众文武说着当下局势,安排军务事宜,众人时而蹙眉不语,时而挠头抓腮,时而哄堂大笑,可谓是热闹。
府内一隅,素净正低声和青衣说着话,问他李慕仙受伤的经过,问黄富贵的武功路数。
偏房内,蒋发帮李慕仙熬好了药,陈王庭坐在一边帮手,三人也在说那黄富贵,越说心下越骇然,不说这人装疯卖傻一流,还有那一身高深莫测的武技,更厉害的是他身后的组织,要知道从黄富贵暴露身份后,常宇已密令周边东厂和锦衣卫的暗探追踪这条线,然后数日已过,竟无一丝有用的消息。
黄富贵逃走之后,犹如泥牛入海。
陈汝信从外边抱了个西瓜进来,放在树荫下的水缸里浸泡,转身进了屋子里:“叔,俺想出去逛逛”。
正在和李慕仙说话的陈王体抬头喵了他一眼:“城里头不太平,莫要随意走动”。
“城里头都是咱们的人,怕个甚”陈汝信不以为然,陈王庭瞪了他一眼,刚要训斥两句,旁边蒋发止住他:“趁着督公在府上公务不出门,汝便去吧,莫要惹事就是了”。
陈汝信面露欢喜:“听大爷的,俺就出去逛逛而已”。
“正好俺也待的无聊,一块出去走走”院子里传出吴中懒洋洋的声音,陈汝信应了走出来,见乔三秀和王征南也在院子里,便问:“两位可出去?”
王征南摇摇头:“马上就要吃晌午饭了,先和乔师傅杀一局”说着两人拎着个棋盘走到花树下的石桌摆了起来。
“那咱们也吃过饭再出去?”陈汝信问吴中。
吴中一撇嘴:“这总兵府的山珍海味未必就比的上外头的家常便饭,走咱们出城,吃江鲜去”。
得嘞,陈汝信嘿嘿一笑,两人勾肩搭背朝外边走,恰好又碰到陈所乐,便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陈所乐摇头,说还有他事。
两人便出了总兵府,在门口碰到当值的况韧,唠了几句闲话:“眼瞅着就要大雨了,有什么可逛的”况韧看着天空直摇头。
“要的就这气氛,有情调”吴中哈哈大笑。
“你这粗货还讲究气氛”况韧笑骂:“又不是和小娘们一起,俩大老爷们要毛的情调”。
“嘿,俺可是娶了婆娘的人,要是和娘们儿出去情调被洛玉知晓了……”吴中哭丧个脸苦笑摇头。
况韧忍不住大笑:“谁曾会想到江湖赫赫有名的刀圣竟然惧内”。
“关键是,宋洛玉可不是个普通的婆娘啊”陈汝信在旁边搭腔笑道。
“那倒也是”况韧耸耸肩,搁谁谁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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