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虞晚依然摇了摇头:“办不了。”
瘦长脸汉子目光陡然尖锐起来,冷冷向着虞晚道:“这么说来,虞姑娘你是打定主意不会帮我们了?”
虞晚端坐得八风不动,压根没把此人的嘲讽或威胁放在眼里。
瘦长脸汉子果然被激怒,命人呈上来一个木盒。
盒上有淡淡的湿痕,香味浓郁得刺鼻却掩不住一股若有似无的腐臭味。
他将盒子打开,大咧咧摊在虞晚面前,印入虞晚眼帘的是一截阴森惨白的断指。
里面堆了一圈的透明冰块,大约正是因为这个,断指并没有腐烂肿胀得让人作呕,虞晚甚至可以看清指腹中间有一个淡如月牙的伤疤。
虞晚终于敛了神色,眉目冰冷。
瘦长脸汉子见虞晚目光变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来:“看来虞姑娘很清楚这是从谁身上取下来。”
他目露轻蔑,区区一个舞姬出身的贱婢,仗着美貌上位便敢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真以为他家主子放她离开北郡就没办法拿捏她了?
他已经能想象到虞晚接下来放下尊严跪在地上同他们低头求饶的场景了,瘦长脸汉子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不禁又扩大了几分。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虞晚跪地求饶的场景。
虞晚站了起来,似恶鬼终于揭开了人皮,她居高临下的瞧着瘦长脸汉子,目无感情的仿佛在看一件什么不起眼的物件:“你们不该伤她的。”
江湖上曾经赫赫有名的毒娘子,她的亲母,便是死,也不该是这么一种受尽折磨的屈辱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