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孟星河突然大声喝道。
那人以为是在说他,顿时被大声喝得吓了一大跳,腿脚一软差点就瘫了下去,可孟星河一眼轻飘飘的扫了过来,又将他身子钉在了原地。
孟星河这才继续道:“林山,贺大人一心为民,任劳任怨,你怎可如此说贺大人,该罚!便罚你向贺大人道歉。”
“是,”林山没争辩,但兵刃也没入鞘,他往前走了一步,那刀刃明晃晃的,都快凑近贺承德的脖子了,“贺大人,对不住。”
差一步就是生死攸关的当口,贺承德哪里还敢起别的心思。
只能一边心里暗骂孟星河干得不是人事,不就是差点弄了个他以为孟星河不要的美人儿,带人闯了他城主府下他的脸不算,今日还要借着夜宴的名头再来恐吓他一番。
孟星河总算满意了:“这才对嘛。”
又抬起折扇轻敲了敲脑袋道:“我方才说到哪儿了?”
一旁的温长卿拱了拱手,温和回道:“回公子,您方才说到偷来的东西,能不能守住便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哦,对,”孟星河接着方才的话题道:“若要守,怎么个守法,等等,这些前提都绕不过一个钱财二字啊。”
孟星河心痛得扼腕道:“诸位有所不知,前两日突然传来消息,屠兴盛派兵奇袭了仓阳城。”
“既然连易守难攻嗯仓阳城都被屠兴盛派兵征战了,那我们平阳城,还会远吗?”
底下听罢这个消息,没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孟星河心中更满意了,面上继续道:“虽然咱们已经有些精兵,也再招了些人入伍,可对应的马匹、武器却始终没有跟上。”
“再加上现在尚且是夏天,若到了冬季,还有将士们的吃穿用度问题,若无钱财支撑,恐怕……”
孟星河话未尽,然意已明。
温长卿补充道:“不错,所以这其实才是今日我们家公子宴请诸位的原因,也是希望能与诸公共同商讨商讨,看看有什么应对的法子没有。”
有个富户吐了口气拍着胸脯道:“原来是这样,我李大富虽然没什么别的本事,但也算会点经营手段,有些钱财傍身,既然平江城有难,只要孟公子您说句话,我李大富的钱财定然双手奉上!”
孟星河没说话,只是脸上看起来好像仍有些为难的微微颔首,“你有心了。”
但其他人却不乐意了,心中暗想前面这个说话的是个什么傻子,居然要把自己辛辛苦苦攒到的钱财掏个干净,而且也不是养自己人,而是为了养孟星河手上的兵。
其中有个仗着身份稍高一些,微眯着眼道:“孟公子倒也不必过于忧心,粮草兵马这些东西,节省节省总还能再撑一会儿,接下来咱们再好好想想办法……”
话未说完,众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刚说话的这个,人头就已经落了地。
鲜血隔了那么一瞬才飙射而出,泼了两旁的人满脸。
孟星河终于笑了,笑得灿烂而危险:“诸位还有什么好的意见么?”